龟苓膏

每年斋戒月,我都喜欢去逛斋戒月特设的小食摊子.马来饭菜,糕点小食,琳琅满目,那天的晚餐就这样解决了.
他们不吃我们的食物,我们可不客气,民以食为天,才不计较那么多;因此,在艳阳高照下,穿热裤小背心的漂亮美媚可不少.
奇怪的是,今天排在美食街第一摊的,是一个华人豆浆摊.么女说,买他的豆浆吧.自己总会帮自己人.
我点了豆浆和豆腐花,小贩大叔像念顺口溜地说:有甘蔗水龙眼水酸梅水龟苓膏,还有自家做的鸡蛋糕西饼,要不要试一试?
我还沒来得及反应,大叔又说:他们也会吃龟苓膏,他们会告诉你可以排毒,把体内脏东西都排出来.
我很意外,友族也会吃龟苓膏?
他们也喝竹蔗水,说可以降火气.大叔又说.
我想大叔的生意必兴隆,有顾客趋前,他都用流利的英语介绍他的饮料,还不忘赠多－句:天气热不要吃涼粉,都加了颜料.
回程时,我突然想起八十年代香港无线的一部长篇短剧"季节",由邓碧云饰演"妈打"这位核心人物,她开的涼茶铺卖的就是龟苓膏.我们认识这种相传最初是宫中专供皇帝食用的名贵药膳,就是从这部电视剧开始.而剧中提到龟苓膏的主要材料,便是鹰嘴龟的腹甲背甲.
换言之,龟板即是一种名贵龟的壳.
那........
"现在那里还有纯正的龟苓膏!"么女明白我的意思.
说得也是,否则就不会卖得这么便宜了,而很多人也不敢尝了.

这一个早餐

周师父早上请我们吃早餐,我们分三辆车子去旧巴生路吃鱼头米粉.
原不想他破费,再加上他上周二做了最后一次化疗后羸弱不堪,走起路来疲疲塌塌的,身子单薄得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似的.他实在不适宜舟车劳顿.
但他说他很开心,他希望我们分享他的喜悦,於是我便替他向餐厅订位;我告诉队友,就顺师父的意吧,让他开心.
师父的二女儿刚从医学院毕业,周六才戴上四方帽.身为父母的,当然会为孩子学业有成而感到骄傲与安慰.我们这些徒弟也不自觉感染了那份喜气.
这家餐厅的瓦煲鱼头米粉一直都是师父的最爱,但他出事以后就没有再来过了.他说他最近很爱米粉汤,晚晚当夜宵吃,也许是这个原因,他坚持再光顾这里的鱼头米粉.
师父沒有刻意戒口,其实化疗影响食慾,再加上胰脏失去功能,食物下肚便不适,有时还会疼痛,因此充其量他只是浅尝食物.
他捞了两口米粉,像饥饿很久的孩子,吃得津津有味.他的三个孩子细心伺候.
但当我们还在大快朵颐时,他闭目,眉头深锁,可以看出,那恼人的不适感又来袭了.
看着他愈显衰颓的身子,不能想像这半年来他如何被病魔折腾得坍瘦羸弱,不能想像他每天如何战战兢兢地过着每一天.生病时,每个人都会劝导病者要有信心,但意志力往往不堪一击,血球量和癌细胞指数会让信心瞬间破碎成片.当他微弱颤抖地说我好怕时,我心是在绞痛的.意志力和奇迹原本是正面的信念,但却虚无缥缈得像个谵望梦想,要坚持相念,又谈何容易?
回程中,看他半躺在车上,我们都很心痛,但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让他开心,让他走出翳闷........

再说依赖

是不是婚后的男人依赖性特强?
友人说,她家男人每次夜归,总不会把大门锁上,她必须从温柔床上爬起下楼锁门.
她问:何解?我只能耸耸肩.
孩子的功课平时不闻不问,老婆教到发火,男人只会摇头冷眼旁观,他知道他没耐心,反正老婆会教,他乐得噤声,乐得清闲.
这个老婆投诉:我发脾气时他只会说慢慢教,叫他教他的火气来得更快!
男人婚前对女人百依百顺,赴汤蹈火沒话说;婚后烂脚生脓,连洗脚擦药也懒,女人看不过眼,只好像伺奉主子般跪地洗伤口.
女人心甘命抵.男人依赖女人,女人甘被依赖.
我家男人的名言是:"我知道我老婆很厉害的,我不做,我老婆会做!"
另－句至理名言是:"老婆本来就是娶来manja的!"他的manja是指"诈嗲",意思是男人坐着摇脚撒娇,女人就要任劳任怨.
他就manja得过!男人依赖起来,比孩子更难缠!
女人真是天生被依赖,谁教女人能者多劳?

依赖

长女上网,说她正在做韩国泡菜,迟些才聊.
每天下午四时过后是我们联系的时间,她在悉尼,我在大马,互动成了一种习惯;就像当年儿子在美国,两年半来天天联系,反而没有空间的距离感.
这是长女第一次做泡菜,做法只要从网络上抄下即可,难得她愿意尝试.
长女是於今年年初二飞往悉尼念书,与另四名女生共租一间宿舍单位,她们是三名中国女生,一名香港女生.长女去到那边,好像突然对烹饪产生兴趣,除了向室友偷师,自己也动手下厨.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
她在家时,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煎个荷包蛋面粉糕还可以.但她很怕洗菜,因为她怕菜虫,有一次她帮我洗菜,不小心看到一条正蠕动的小傢伙,惊叫一声从厨房飞奔至客厅,全身颤抖,还放声大哭!那时我暗忖:改天出国念书,自己必须煮给自己吃时,她行吗?
当然,出国前我教了她几道简便又节省时间的菜,就像当年教她哥哥－样,没有色香味,只有营养和饱足感.谁知她比她老妈更厉害,烘烤焖煎样样行,每一次让我看作品时,总不忘调侃:要吃吗?回去做给你吃!我是生气又妒忌,因为上个月她回来度假两周,什么也没弄给我吃!她就只会用照片来色诱我,她在那廂满意的开怀大笑.
我只指望我明年50岁生日时,她会亲手做一个生日蛋糕给我.
其实我们这些父母都是杞人忧天,总会担心这个操心那个,生怕孩子走出门外会无所适从,不能适应生活;其实也许出去了,他们面对生活的坚韌不是你我可以想像的.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总能生活得很好.
话又说回头,儿子在美国学会的墨西哥餐,却一次也沒煮过请我吃.原来回到妈妈身边,还是要依赖妈妈!

马骝戏

想像那一个画面:一个小丑在庄严的法庭里做出扼死自己的逗趣儿举动,除了嗟吁轻叹,啼笑皆非,我们还能怎样?
小丑为讨某些人欢心,在词穷之下只好胡言乱语,气得对手律师忍无可忍说他们自己都想要跳楼了.跳楼?不不,应该为这个滑稽的人物鼓掌才对!
他那场"马骝戏",让人看到了"低级";他置疑名法医的专业资格,让人看到了"无知";他的肤浅问题,让人看到了"低B".还有什么剧情比这出戏更精彩?
现在他们已使尽法宝,唯有死猪不怕开水烫---死赖,出阴鸷茅招,强词夺理,添枝加叶.但是,我们这些看戏的人不是白痴,谁忠谁奸,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不管编剧最后如何安排结局,答案我们是心里有数的.
不必为这种人气得跳楼,反而要以豁然开朗的心态欢迎他,多他几个也无所谓.马骝戏谁不爱看?越多越兴奋呢!

一个教训

中午,我坐在书房内上网,突然"砰"一声巨响,吓得我从椅上蹦起,两只宝贝狗狗也惊觉地猛吠.由于前阵子对面两户人家白天入窃,我独自在家,随时都得提高警惕.这是我们这个国家的悲哀,坐在家里也未必安全.
我检查前门,视察后巷,一片静寂,只有一只金毛猫懒洋洋地在巷子洋灰地上睡午觉.一切如常,没有异样.

我又回到电脑前,这时我突然闻到阵阵香味,是果香,是柑橘香气,芬芳四溢,我忍不住深呼吸,心中纳闷:哪儿来的薰香,难不成有人悄悄喷迷魂气?但喷香扑鼻,我又忍不住再吸多几口......突然,我开始嗅到酸味,呛鼻,越来越浓,我这才想起友人曾提醒过:小心垃圾酵素爆炸!

我立刻奔向附设在书房的厕所,我的天!看........

厕所内一片狼藉,礼拜六才製作的果皮垃圾酵素,像天女散花般喷得整个厕所到处是污渍.不过,虽然看起来恶心,厕所内倒是香喷喷的.

我想我这次应该是太贪心了,为了不想浪费过多的橘子皮,我把全部都塞进瓶子里,也不理份量比率多少,自作聪明.果皮发酵后气体不夠空间解放压力,忍无可忍,终于爆开,炸个粉身碎骨.

我只好乖乖把整个厕所冲洗干净,那是这瓶酵素对我的惩罚.经过这次教训后,我以后一定会循规蹈矩,再也不敢乱来了!

(谁家孩子要写作文"一个教训",欢迎拷贝,版权开放.)

是巧合?抑或真有......?

农历七月,仿佛整个月份都沉浸在诡异的氛围中,尤其是那些恶鬼声称找到赵明福的遗书.如果真的有灵异这回事,我真的希望赵明福会去找有关人士还他清白,好让亡者生者皆有所安.
从佛教的角度来说,亡者若尚有遗言遗爱,他会难于离去,延后投胎转世.真否有这回事?相其者有,不信其者无!
这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
1999年尾,我和妹妹合买了一间排屋单位,因为是要让爸妈从老家搬上来,因此请老人家先看房子.老爸表现得不是很积极,倒是老妈上来了一趟.我们去看了几间,最后老妈选中这间,地点靠近商店公园,最重要的,离我家蛮近,在照顾方面也方便我.
可是签字之后,两老却改变主意不搬,结果我们只好把房子租出去,租户是一位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她们母子－住便住了近六年,间中第二次约满时求我减一点点租金,她说自从搬来这里之后事事不顺利,工作与老板娘不和愤而辞职,自己做生意被骗了钱,前夫又停止付钱.我心太软,减了五十!
后来她再也支撑不下去,决定搬回娘家,把钥匙还给我时才说,那间房子里也住着一个"小童".－搬来他们母子就感应到了,小童只是顽皮,半夜常爱拉她儿子的脚!
我当时可是大吃－惊,顿时毛骨悚然,我半怀疑问她这么久了怎的都不说?
她淡定自若地说:"我拜赛巴巴的,我沒做坏事,赛巴巴会保佑我."
虽然不做亏心事,但这么诡异的事,不管真或假,还是怕怕的.之后去打扫,我都不敢自己去,一入屋内心里还是毛毛的.但妹妹的态度却有所保留,认为也许是租户捏造的,因为后者最后还欠了几个月屋租,由我垫着,都是因为我心太软.
她求我让她欠着我,我迫也迫不来,只好当作做善事,我希望她的赛巴巴会保佑她,也保佑我!
很快的,第二个月我又找到新租户,是一位大婶,因与媳妇闹翻,儿子帮她在外面找房子住.大婶住了一个多月后,她那未嫁的大女儿辞工,从新加坡回来陪妈妈.
第三个月我去收屋租,只见大婶右手包着石膏,整个人瘦削憔悴,原本宏亮的声音变得微弱,原来几天前她骑脚车,不知怎的摔进水沟,结果摔断了右手,进了马大医院动手术.年长者真的不能跌,－跌就会伤元气,大婶显老多了,脸上肌肉松弛,眼角爬满了鸡爪纹,白发零乱,我联想到"斑驳"两个字.
回家后我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大婶是怎么摔进水沟,因为排屋旁的水沟与柏油路隔着草地,怎么看也有一部车子的距离,除非大婶失控.大婶说过唔知点解就撞佐落去.....
一个月后有－天,我刚出门回来便接到大婶儿子的电话,通知他妈妈要搬走了,几天前他姐姐在同一个地点从脚车上摔进水沟,死了!
我不能形容当时我是有多么震惊,抓住手机的手在发抖,脑袋瓜子一片空白!
对方继续说:"本来我们是教徒,也不相信这些,但他们说太玄了,可能门牌号码不好,34,34,生死,生死........"
我惊愕,不知如何接话,事情太离奇,太不可思议了!是巧合?抑或真有.......?
对于这样不幸的事的发生,我感到很难过,事情来得太突兀,我也分不清信还是不信.但后来想想,如果改天家中两老搬过来住,告不告诉他们,心里也总会硌住;況且,妈妈曾经有过难以解释的迷离奇遇(见25/2/2009贴文白衣老头),万一住进去时运低,出事了可不好.几经思量,我和妹妹决定把房子卖了.
今早特开车转去那间房子看看.房子经过装修扩建已不再是原来的样貌了,大门上贴了几道符咒,应该是屋主搬进去时祭拜求平安而贴的.我不知这样知情不报对不对,不过我相信每个人的运辰不一样,希望住下去的人家平安无事便好了.

累

拨电回家,妈妈接电话,问她这个月的针打了沒有,她回说再过一个星期才打.
"医生说我应该做血液与尿液检验了,我想不打针了......"
我听了很气.今天原本看到赵明福的新闻心里就很郁闷,情绪又低落,这时听她这么－说,胸膛顿发热.
"吉隆坡医院的大医生不是告诉过你这种针你得打一辈子吗?就像高血压糖尿病的药一样得吃－辈子!"
"我只是想打了也没有用,还不是整天跌倒?"她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听得到她的无奈.这句话,她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我也很无奈,想想,只好下重话:"你不打,不出半年便得坐轮椅.我们不勉强你,要坐轮椅或继续行走,你自己选吧!"
每一次妈妈想停止注射时,我们都得费一番口舌又解释又劝导,这四年来同样的对白重复又重复,到后来,我们这些孩子也失去了耐性.
妈妈患上的是恶性贫血,又称维生素B12缺乏症,一般有吸收障碍的及长期素食者才会患上此鲜见的病症.由于对这种病症缺乏了解,当发现时症状已明显,其中较严重的是神经系统被破坏,身子失衡,手腳无力,有点失忆等.肌肉注射维生素,能制止神经系统恶化,一旦稍延迟注射,妈妈走路会向后倾倒,用筷子也抓不起－条面.
七十几的爸爸还好老当益壮,煮饭洗衣打扫加侍候还得忍气吞声,病人照顾者多难为;只是身在外地的我们,又岂好受?他们宁愿死守老巢,我们在远方干操心干着急,也是心力交瘁的.
有时候我们会自私地不去想未来,只能尽量抽空回去探望;不是不孝,只是,我们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因病得福

老友老周从狮城挂了个电话过来,劈头第一句便说:"我会煲汤了!"
电话那端呵呵哈哈地笑个不停,仿佛中了彩票一样.我问他煲了什么好料,他说他用了扁豆,红萝匐,再加上－些菇类,以慢火从早上六点熬到中午十二点.
他有点骄傲自满地说,他的同学尝过这锅没有名堂的斋汤之后,也赞不绝口.
认识他二十几年,今天才知道这是他四＋八年来第一次下厨!那锅汤里的食材,经过六个小时折腾,应该已被熬得面目全非.
这个钻石王老五从以前在本地杂志社工作,到现在在狮城报馆任编务高职,可以说除了睡觉,他几乎把自己奉献给了工作;也因此,虽然身家丰厚,但仍是单身－族.也许不注重养生,两周前他因心脏三条血管阻塞而必须动手术.躺在床上休养,两顿饭还得靠好心的同学及邻居帮忙.
这次生大病,医生给了三个星期病假,老周却对生活有了另一番的体悟.原来以为每天见面却表情冷漠的同事,个个上门嘘寒问暖;失联已久的同学,居然出现给他惊喜.他说他感动得快掉泪,才发现人间还有温情.
我说冷漠是因为现代的人太累了,累得忘了付出一点点的笑容与真心,工作压力往往把人囚困起来,让人忘了生活的真谛.
你以为你不在工作沒人能接手,你以为你不在部门会出乱子,其实只不是你一廂情愿,公司没有你还是在赚钱!而你赔了健康,也赔了对生命的热情.
歇息,停下脚步,只是一锅汤,却让老周发现了生活的乐趣,是失去抑或是从来没有拥有过?
他说之前他都看不起这些事,这些不能带来名利的事.我当然抗议,骂说你简直在污辱我,也难为你妈煮了几十年的饭!
他不住赔笑,还说赶明儿会去买些厨房用具,煮个ABC汤烫个菜,简简单单,但肯定乐趣无穷.
我们这些蜉蝣人类,总是迷失在生态压力下,日复一日过着起落悬宕的日子,若能找到生活乐趣,那真是福气啊!

我的宝贝

友人戏谑说我天天与狗狗对话.
我回说这有何不可?狗狗善解人意,不会回嘴顶心顶肺,不会语多龃龉发生冲突,也绝不搬弄是非无中生有.只要真心对它好,它会回於真情,绝不虚情假意.
上午我独自在家面对一成不变的家务瑣碎,偶尔与狗狗亲昵说说话,翳闷的心情很自然的转换为轻松自在.下午两只迷你狗相伴陪我小憩,暖暖的体温是催眠能量.晚间或看书报或看电视,小傢伙也分享天伦乐.
它们知道我是妈妈,它们是我的宝贝.亲生或领养的,都不必妒忌,每个的爱都是等量的.

Mr.Nikao精明聪颖,醒目仔一名,一听到钥匙声便赶到门口,因为它喜欢上车去"kai kai".门口有任何风吹草动,它都会通知.妒忌心较重,老爱争宠.它喜欢抓我们的手抚摸它的下腹,它很享受爱抚,虽然它是太监.

这天,我刚换过大坐垫套,Nikao却悄悄钻进两个坐垫之间......

挣扎,挛縮,伸展......

原来它要躺在里头!

这是Miss Kadosh,最爱与我抢男人,看它依偎在男人身上那副模样,怎不叫我吃醋?

小鸟依人,噢不,小狗依人.

有时候它会羞於见人.......

                                   有时候 它也会向我撤娇,要我抱抱.我紧紧搂着,像当年抱孩子一样.

这是我才领养三个月的菜狗Miss Muddy,带回来之后才发现它患有自闭症及恐慌症,严重怕人,惧声,不吠.原来要它看门,现在全家人却要当起心理治疗师驱除它的心魔.失去母爱,受欺凌的成长过程,重创了它的心灵,我们用了三个月时间,不断地抚摸,拥抱,说话,它终于不再躲避.

虽然它仍未完全走出阴霾,但我们可以从它的眼神中看到自信.我们相信我们深深的爱,能让它更勇敢的走在阳光下.

狗与人一样,你爱它,它也会爱你.

榴莲飘香

么女说,原来榴莲可以放进冰箱里的冷冻库，味道很像冰淇淋。於是她老爸把－半的榴莲放进一个盒子里，再存入冷冻库.
我其实是喜欢榴莲配白饭,如果有一道咖喱,那更是绝配!不过孩子个个不敢恭维,除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有"老妈子暴殄天物"的眼神.
小时候,榴莲对家贫的我们来说是珍品,爸爸都会趁马来人卖剩几粒榴莲,特地压低价钱把全部买下.我们当晚大快朵颐当夜宵,吃不完的,就留到次日配饭吃.
榴莲甜如蜜,白饭淡却香,两种口味加在一起,是综合的香甜,即使吃多了也不会觉得腻得想吐.如果搭配着一碗咖喱,咸咸辣辣的,有点复杂,如火星撞地球,卻也能撞出火花,那又是另一种风味!
其实我们很多饮食习惯,都是小时候因物资困顿的环境而培养的,在没有得选择之下,我们总会想出一些点子来改变食物的吃法.吃多了,吃久了,也就成了丰富的饮食文化.
小舅舅还无意中发现榴莲配黄薑饭非常到味,他吮完五只手指再豎起拇指夸赞时,小舅母总是眉毛拧成八字形,嘴里嘀咕:怎会有此类吃法?
每个人的口味不同,但相信每个人都在意食物在口腔里让味蕾发挥最高功能的愉悦.小时候的口味,也许随着时代的嬗变,早已化成隽永的记忆;也或许馀味犹存,偶尔还会重温别人不懂,也无法感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