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25日星期四

要飞了!


昨天也真有夠倒霉的了!
中午洗完头用吹风筒吹干头发,看到时间快两点了,我和牙医预约了两点钟,匆匆忙忙拨-拨头发,顺手把吹风筒摆放在化妆台上,却不意失手,整个吹风筒跌下,就跌在拇指囊肿的那块大骨头上,痛得我叫救命!我的拇指囊肿本来就隐隐作痛,平常买鞋也得特别筛选过,否则会导致拇指外翻;这么一敲,穿什么鞋都痛!
我一拐一拐地赶去找牙医.由于上一个牙医的判断错误,导致上颌磨牙蛀了个大洞也不知,洞底深至牙根,结果要补这颗大牙,牙医费了好大的劲.回到家休息片刻,麻醉剂渐退,针孔开始作痛,我这人天生怕痛,真的痛得头昏脑胀.
这时外面突然起风,天色突暗沉下来,好像快要下雨了.我爬起身去收衣服,然后把晒衣架抬进来;讵料我一不留神,手-歪,用来平衡晒衣架的两块红砖从底层的架上倒下来,其中一块不偏不倚的跌在我的左脚脚背上 ,天!痛得我泪水都快飙出来.一刹那间,脚背突然黑青一片,沒两下,肌肉就像馒头似的肿了一大块.
我缓行-步,两只脚 一左一右就似迈着节奏般刺痛,我明天就要飞去台北了,怎么办?
更糟的是前几天我运动时不小心闪到柳腰,站久点还会痠痛得好像快要断似的.
怎会这么倒霉?不管他了,明早就上飞机了,希望一觉醒来什么痛都消失无踪.快快祝我一路顺风!

2011年8月23日星期二

我不是犀利小三——她的故事

当年我十八岁,面对着李的妻子,心里虽然有一点儿紧张,有一点儿内疚,但没有一丝懊悔。

坐在我对面的女人,与有着模特儿高度的我相比较,她是娇小玲珑,小家碧玉的。但男人的口味是双重的,家里那个必要乖乖型的,而金屋那个最好是狂野的。

她开门见山要我离开她的丈夫,我是这样回应:"这并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男人要我,我并沒有勾引他或硬抢他.除非他不要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那一次的见面,是我们唯一的一次。这不是两个女人的战争,问题源头在于男人,即使我俩撕衣服扯头发,也是不能解决问题,这她比我还清楚,于是她后来悻悻然离去.望着她的背影,小小的背似乎被哀恸压迫得无法挺直。我想,如果对换角色,我也会一样悲痛。

我是十六岁那年遇见李。十四岁辍学后,我便遊手好闲,整天跟小男朋友东逛西晃,无所事事。李是小男朋友的朋友,第一次见面,我只知道他是个年轻商人,才三十出头,事业正扶摇直上。后来我们见过几次,有一次他趁我的男朋友不在,向我提出当他国外情妇的要求。

原来他的生意已扩展至亚洲数个国家,每个月大概有超过一半的时间必须出国巡视业务,他需要一个伴侣同行。

他开出的条件是令人心动的,说实在,我长到那么大口袋里何曾有过一张五十块大钞?我书念不成,无一技之长,我还能奢望有怎样的未来?李有钱,年轻又帅气,这样的男人那里找?于是我几乎沒有多加考虑便答应了。

爸 妈当然是大力反对,他们的独生女怎可以去当已婚男人的情妇?妈妈尤其更是暴跳如雷,说这太丢脸了。我明白她的感受的,这等事总会被众人指点,背后议论。她 本来是我的姑妈,因不能生育而领养了我,如果我随便跟男人去,她的面子那里挂得住?但我不管,央求心软的爸爸带我去办护照,然后拎着行李就走了。

这一份优差,我换来了我从没有过的物质生活,两老也得到妥善的照顾。李真的对我很好,别怀疑我的感情,我是爱上他了!

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的,反正我也不会去多加研究,我只知道能够跟一个自己喜欢,而对方又呵护我的男人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在一个周遭都是陌生人的国度,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赤裸裸的人相依偎,邃远飘渺,一切似在梦中,我享受这种爱的感觉。

我清楚知道,在回去之后,他会回到他的太太身边,我们不能见面;回到现实,我们两个是陌生人,因此,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抓得紧紧,不让时光空间有任何浪费的缝隙。

有时候我也会有瞬息间的迷失,我枕在他宽大的胸膛上,把他抱得紧紧,告诉自己,这是切实可拥的人,这是切实可拥的幸福.......

他说过,他是不会离婚的,他的太太当年与他胼手胝足打下事业王国,他不能无情无义。我相信他,因为我相信他也不会对我无情无义,因此我都不会向他提出任何要求,我安于现状,相信他的太太也是。

现在的我有了个女儿,从小公寓搬去一个大洋房,我和李仍只能在国外相会,但生活巳开始有了重心。从前浑浑噩噩沉浸在爱恋中,现在我开始为女儿的未来作规划。我相信命运,但我更相信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自己可以决定。

有人说当小三当到我这样真是前世修来,不愁吃不愁穿,又沒有犀利对手。无他,我只不过各就各位,命运注定我当小三,我清楚我的位置在哪里罢了。

(本文刊登於cn.cozycot.com,22/08/2011))

2011年8月21日星期日

我是一只小小鸟

越来越觉得"安全"是一个很抽象的词汇,特别是鬼影幢幢的斋口月份.
有人已经提醒,现在虽然不是"打抢旺季",但一连串金店被劫的案件巳在在凸显我国的经济窘境.以往多数在农历新年期间才会发生的金店劫案,现在劫匪巳不在特定黄道吉日干案了.
我家不开金铺,可是家已不再是个安全的窝;这两,三个星期来,我住的这个小市镇屡屡发生民居劫案,搞得人心惶惶.
据知劫匪是三个华人和一个马来人,开着一辆本田白车,就挑早上印尼女佣在洗车晒衣,或女主人开门准备送孩子上学时,他们就如蜘蛛侠般攀墙翻入,挟持卡卡或女主人,然后入屋洗劫.
一个上午,劫匪可以连干两场,来了这个社区再从容转去另一个社区,社区的保安措施如同虚设,完全没辄.而自从各个社区自设保安自保后,间接也帮了警方的忙,持着人手不夠的理由,我们几乎见不到警察的巡逻车.
现在的劫匪并不在夜黑风高中穿夜行衣蒙面行劫,大白天他也不怕你认得他,顶多也是加个口罩掩饰掩饰,他知道你看见他手上的刀子,早就吓得几乎屎滚尿流,细节哪记得清?记住他的真面目又如何?咱们的警察叔叔本来就缺少捉贼经验!
以往我早上运动回来,便会整理花园抹抹车晒晒衣,很自在地享受早晨美丽的阳光.现在站在屋外得先东张西望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有摩多或汽车经过得提高警惕.我有如一只小小的惊弓之鸟,处于草木皆兵的歇斯底里状态中,精神紧繃,不安,焦虑,産生幻觉;再这样下去,我真怕自己会得焦虑症!

2011年8月19日星期五

心照啦!

最近一个多月来,社区的同一个路口处常有交警设立路障,前头总有一位警员借着巨型广告牌的掩蔽在暗中抄牌.类似路障几乎一星期一次,大概为时一个小时,社区内有学校,在交通繁忙时难免会造成车龙.
今早十一时许交警又在同一个地点设路障,我开车经过另一个社区,在转弯处又遇见另一个路障,中招的车子可不少.我在心里冷冷地大骂:首相宣布公务员在开斋节各得五百大元青包还不夠?
这时坐在身边的么女说:"啊,他们那么勤啊........噢,是hor,Raya快到了呀!"看她恍然大悟,我心里头不禁称赞她醒目.
很多事,在这里,心照啦!

2011年8月18日星期四

没落的年代


我邀儿子和女儿一起去附近的七月盂兰胜会,说可能再过十几二十年,就看不到这个传统祭礼了;可是这两个孩子兴趣缺缺,一点也不赏脸.
对孩子而言,传统已是个抽象的字眼,认知中传统只限于新年拿红包中秋吃月饼诸如此类芝麻小事;至于七月半,只知是"鬼节",却不知这和道教的中元节,佛教的盂兰盆节是同样一个节日.
这个盂兰胜会占地很大,没有 嘈杂聒噪的真人版酬神戏,也没有充满诱惑的清凉秀,却有一个小小的木偶戏台.偌大的场地空荡荡的,一边设祭坛供善信膜拜,另一边则上演着木偶戏.这和我于二十几年前看过的盂兰胜会差太远了.那场活动在一条大马路上举行,头上挂满明亮绚丽的彩灯,长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祭品,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祭品和人群一样拥挤.也许其他地方还有如此盛大的胜会,但还能维持多久?
眼前的场景是有点寂寥的,台上戏正寂寞的唱着,台下空无一人.台前三排数十张红椅上各放置了一叠银纸,戏本来就是做给这些"兄弟"看的,到底他们有没有来捧场?我偷偷瞄一下看银纸有没有被压凹的迹象,鬼影都不见一只,但心里还是毛毛的.
不管台下有没有观众,也不管有没有鼓励的掌声,台上幕后的卖艺人还是很落力地在演出.两名乐手包办所有乐器在弹奏,两名女子边操纵木偶边唱戏,高亢激越的声调不知在描述什么故事.哀恸的歌声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冷森森的,越听越悲凉.
这是个没落的年代,也许席上连鬼影都没有,时代嬗变,还有谁爱看这些旧东西?


2011年8月15日星期一

另一个重量

老同学早上拨电来说他找上我老家,正与我爸妈畅谈.这位老同学真是沒话说,我握着手机,仿佛感受到-股暖流从另一端透过空气传遞过来.
老同学的母亲生病入院,他偕太太孩子从斗湖飞回老家,竟然还抽空去探望我家 两老,他的关心,令我很感动.我可以想像老爸老妈看见他时的开心模样.
他说他不太记得小木屋,还是向路人打听才找到;依稀记得最后一次他到我老家,是SPM过后在我老家举行的同学聚会,之后大家便各奔前程,那是三十二年前的事了!
妈妈说她已不记得这位 同学了,是的,三十几年的时光,是长是短,好像晃一晃就过去了,脑袋里的记忆也随着年龄增长新陈代谢的缓慢而渐渐模糊.但难得的是,这份从小学至中学同窗修得的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变质,真是感恩.
除了亲情,友情便是我人生中另一个重量,让我踏踏实实地感受到很多很多的关爱.朋友之间相知相识,就是因为有缘.在我生病时,朋友送来温热的午餐;儿子生病入院,朋友代为照顾女儿;家里大停电,朋友在夜黑风高中遞来热腾腾的人参茶,还有许多许多,一泉长流,偶有涟漪,总是有人及时送上温情.即使一个问候电话,也是暖融融的.
不管是旧识或新交,能够交会的确是一种缘份.也许现代的社会人情薄如纸,但,我应该是幸运的那一个吧.

2011年8月11日星期四

人生的书


电视正播着"娱乐百事通",三位台湾媒传人正口沫横飞地谈论小彬彬的第二春. 
三十二岁的小彬彬宣布他将与认识两年,却只交往一个月的二十二岁嫩妹结婚;这些媒体人"担心"小彬彬是因为两个月前等不到前妻的回头复合而赌气娶别个女人.
人家再娶,干卿何事?干嘛要穷紧张讨论别人该不该再娶?我心里在发笑.节目无聊,我们这些坐在电视机前的人也看得无聊.
我对身边的么女说,当年小彬彬来马来西亚时只有五岁.
"你访问过他?"女儿的表情有点不可置信.小彬彬喔,小小彬和迷你彬的爸爸?
於是,我翻出了85年8月的剪报.纸质有点泛黄了,但小彬彬吸吮着奶嘴的模样依然清晰可见.
当年小彬彬是因电视剧"星星知我心"而红得发紫,而联袂剧中的演员吴靜娴,冬冬,弯弯和珮珮过来登台捞金.小彬彬虽年纪最小,但去了香港拍了两部电影"全家福"和"大小不良"后,已经算是大牌了,摄记的镁光灯和记者的焦点全在他身上.无奈记者会当天他因前一晚没睡而闹情绪,哭哭闹闹不想说话而吵着要睡觉.他被彬爸抱回房继续睡觉,留下强悍的彬妈主持大局.
那时印象最深刻的是彬妈承认小彬彬拍戏改善了家里的生活,却大力否认小彬彬是摇钱树;可是过了不久,彬爸和彬妈却因金钱发生纠葛而离异.
小彬彬稍大后就沒有再拍戏了,后来早婚又离婚,一个人帶着兩个年幼的孩子.在一个机缘下他让长子小小彬拍戏,结果孩子就这样重复着他所走过的路.现在连话也说不清的幼子迷你彬也尾随哥哥的步伐踏上星路.
小小彬的确长得很像当年的小彬彬,很多时候,我总是觉得两父子的影子是重叠的,两代人都因上一代的金钱纠纷而失去该有的童真,也失去该有的家庭温暖.
翻开我的剪贴簿,读着当年的艺人访问稿,再看看今天他们的位置,有些从绚烂归于平淡,有些仍稳立不倒,有些却从辉煌落至潦倒;从过去到现在,每个人背后的故事,是愉悦是哀恸,都是一本书.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原来自己的那本书,永远都不是自己写的.







2011年8月10日星期三

说话的艺术

最近撞了几次板,才醒悟自己说话实在太"安娣"了.
通常在出席一些场合,和一些本来不认识,或点头后必须应酬的女人寒暄,除了客套话,聊呀聊的,在沒什么话题之下,偶尔会问":"你有几个孩子啊?"
有时候对方会回答:"我没有孩子."
可是转过身后,我才知道我问错了!人家虽然年龄与我相仿,可是还是云英未嫁!
也怪我见过的世面少,以为女人到了适婚的年龄就应该步入婚姻.想当年我才二十一岁,外婆就催促:"还不快嫁人,等下老了没人要."结婚就像到时间一定要吃饭一样理所当然.那个年代,如果过了三十不结婚,背后准被人称老处女!
对老一辈而言,结婚生子是女人必经之路,人生少了这一段便成缺陷;可是对现代女性而言,婚姻必须先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如果爱神的箭射歪了,只能感叹姻缘未到.倘若经济独立,又等不到邱比特,她们都不会胡乱抓个男人结婚去,宁愿单身终老.
虽说未婚或不婚逻辑上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总是有点"崩口人忌崩口碗"的感觉,"你有几个孩子啊"说出口后,好像给了人家难堪,又给了自己尴尬.看,她们都答"我沒有孩子",而不是"我没有结婚",显然的,她们也不愿表明身份.
我最最尴尬的一次,是遇见一位刚相识的朋友,我看见她牵着一个约三,四岁的小孩,于是逗着小孩问:"你的孙啊?好可爱!"结果,她冷冷的回应:"我的儿子啊!"噢,原来她老蚌生珠!
看来今后改聊"今天天气哈哈哈"最安全.

2011年8月8日星期一

印裔阿妈


起先也沒有注意她.
酒店庭院咖啡座内一阵阵凉风吹拂,景观墙的流水潺潺,这样的午后,在树荫下啜着咖啡,是非常悠闲愜意的.我们几个女人懒洋洋的闲聊着,玛丽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位印裔阿妈经过,看见玛丽手托着头闭目,趋前关心的问:"Are you ok?"
玛丽从白日梦中惊醒,一时未能回神,而后才忙说没事没事谢谢她的关心.
看她一身绿色宽大的制服,显然是这家酒店的清洁工人.
后来咖啡尝过了,我便抓起相机替友人拍照,这时印裔阿妈又出现了,她向我伸手要相机,说要替我们拍全体照,我一时感到错愕,不过看她一脸诚意,我把相机交了给她,说实在的,我还有点不信任她的技术.
这位瘦瘦小小的阿妈也真的可爱,她俨如一位专业摄影师,一会儿要我们摆好姿态,一会儿又要我们靠近一点;她自己也没闲着,一会儿弯腰,一会儿换方向取角度,样子趣逗,我们都忍不住开怀大笑.她按了快门之后,还要求看她的杰作,模样认真;然后她笑了,露出白瓷般的牙齿,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拍罢,我们再三道谢并向她道别,她提醒我们把包包背好,因为外头攫夺事件频频发生,不管当地人或游客,都要提防.她声声be careful, 真是贴心窝心又温馨.
这天的马六甲一日游,我们看见被粉刷的古迹已失去了丰姿,被推荐的食物已失去了古早味,一切似乎已被风化成片片碎块,难免有一点点遗憾和难过;遇见这位善良的印裔阿妈,是一个意外惊喜,让我们的旅程有了更深切的感受,也留下美好的回忆和感动.
临走前,我看见阿妈把左手掌轻轻浸入大缸的水里,让一对老外孩 子透过她的手背,更清楚的看见在水面上游来游去的小鱼儿,我快速按下快门摄下这一刻,瞧,多美丽的画面!


2011年8月4日星期四

逛市集去


每年这个时节,站在屋外,远处飘来阵阵扑鼻的烧烤香味,总是像有股吸力,让我奔向这个开斋月市集.
我无辣不欢,又会用手抓饭,马来食物又对我的胃,因此有时候受不了引诱,就干脆打包马来饭,连晚餐也不煮了.老公和孩子不必吃我毫无新意的饭菜,也乐得放纵肠胃.
当然,我是以平常心逛市集,我知道一个买一个卖,除了金钱上的交易,这也是体现不同种族互相交流和互相包容的时候.摆卖食物的是单-民族,购买的却是什么种族都有,在买与卖之间,谁还计较你是什么人?
在互动中互相尊重,我们也是懂得自重的.我们逛开斋月市集,其实和上巴刹或去超市一样,举动行为不会因为看见一件喜欢得不得了的东西而三八得失声惊叫.更不会胡乱无端端去拍打人家的肩膀抓人家的手,同他有亲咩?
我也不会特意的去穿上遮手遮脚的马来装上市集,因为如果男人色心起,女人从头裹到脚再扎多几根绳,犯罪事件仍然会发生.穿无袖背心要被打上马赛克?嘿,我的无袖背心连事业线的暗影都看不见,比起人家长袖衣长裤半露两粒奶子,谁比较夠力?当然我也不是不懂得尊重与自重,出席人家的婚宴或宴席,我也会穿着端庄体面.
不能否认的,大家生活在同一块土地上,彼此间的了解还是不夠的.有时候你的幽默,确确实实伤害了我的心.
虽然我吃你的饭,你却不吃我的饭,没关系,我相信互相的尊重,再加上你我的自重,吃顿饭罢了,有什么好乱!
(幸好我来得及看到8TV的那三则短片,才明瞭我们在别人眼中是多无礼,多愚昧和多无知的!)

2011年8月3日星期三

渐渐被抹去的足迹

得知玉壶轩茶楼将被征地以进行捷运计划,确实有点愕然,怎么会这样?
据报载,土地局上周已向苏丹街多间百年老店发出通知,必须让路给大吉隆坡捷运系统,玉壶轩茶楼便是受影响的其中一间.
玉壶轩茶楼位于茨厂街,但由于它的后方是苏丹街,而捷运系统的征地计划是在苏丹街,因此极可能难逃被拆的噩运.
玉壶轩是茨厂街(或是吉隆坡?)硕果仅存的点心茶楼,至今已有83年历史;倘若被拆除,"可惜"已不足于形容这家祖辈级的老字号.
五月初我曾与一位日本朋友到玉壶轩去用膳.由于去时已是下午二时,点心已卖完,我点了招牌生面,广府炒和一碟义烧烧肉.朋友对这家有点老旧的茶楼和老伙记感到好奇,对面前的美食更是赞不绝口.通常我会打包他家的鸡蛋糕,可是去晚了,也是可遇不可求.
八十年代,我在星槟日报(光明日报的前身)工作,办事处就在现今苏丹街大南通贸易楼上.从楼上窗口往下望,就是我来也肉干行门前那条道路.在这-带窝了几年,我最大的收获,应该是吃尽了当时苏丹街和茨厂街的美食.可是今时今日在这里走一趟,会发现当年的小贩档或餐馆,许多已找不到踪迹;从早期的成记,锦纶泰,到干捞老鼠粉,后巷咖啡面,还有扁担阿婶的算盘子,我想念的不只是古早味,还有的是处身在这个繁华嚣闹的市廛的体验.
我总是觉得这一个华人聚居的地方像个蚂蚁窝,人人从早到晚都在为争一箪食-瓢饮而勤奋工作,但也淬煉出它特有的质朴又圆融的性格.也许有人看不起这个市井之地,但不可否认,在这里生活的人,都是华人在这块土地立足生根的历史见证.而在这里用古法酿制出来的味道,在过程中也渗入了多少文化,传统和用心,这都是华人的情感潜流.
食物承载文化和历史,可是也敌不过时代的洪流.古老风貌下的店面,都纷纷让位给服装首饰店,七十二家房客的住户变成外劳 ,我们的老字号还剩多少?刻印着沧桑岁月建筑超半巳面目全非,再过十年,这个华人发迹的地方还剩下什么?
也许十年后当我们族人的人口越减越少时,这里什么都不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