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行之一:铁路之旅

这一次到云南去旅行,除了从广州到昆明往返飞内航外,从昆明到大理,再从丽江返回昆明,我们特地选择了乘搭两趟火车.这样的安排,是希望能真正体验中国人的生活;况且,坐火车对我们这些平日出门即开车的人来说,却是一件新鲜事.

我们购买的是夜间床位,即票价比较便宜的硬臥.所谓硬臥,即是只有薄垫的双层或三层床位,没有拉门遮掩.还有一种是软臥,比较高档一点,可以拥有舒服的床铺,也可以关上门避免经过的人窥视睡相.不过其实到时间车廂内的灯一熄,全车的人都必须上床,车上的查票员的工作态度俨如公安,大家都会听话睡觉去.

以为是淡季,火车站的人潮不多,可是偌大的车站还是满满的人.在昆明车站巧遇一群十几岁的男女学生,约五百人,个个戴着军帽,鱼贯而入,原来这一群中学生全被派往杭州的工厂实习.他们有些只是初中生,怎么要到工厂实习?一位大哥哥解释说,这是为了将来出来工作而先学习一些实际经验,至于实习工作性质,他也一脸茫然.有趣的是,现场不见家长相送,少了依依不舍的画面.看来父母是严尽送行吧!

车廂的隔间比想像中狭窄,床位应该只适合瘦子.我们委托的旅行社替我们买的是拥有六个床位的隔间,大家必须轮流上床,否则真是没办法挤在一块.

上铺空间非常狭小,爬上去得有轻盈的身子,还得耍些许轻功,才能像猴子般攀登上去.上去之后,还必须驼着背,如果半夜谅惊醒坐立起来,天!后果不敢想像!

我们的行李虽然不多不大,但光是置放行李就忙得团团转,因为必须让路给陸续上车的人,隔间里又拥挤不堪,真是狼狈.大陸人大多没耐性,他不会等你安置好行李才过,他通常会挤,硬硬挤,挤得你无法不相让,就和排队或插队一样挤挤挤.

去年去成都,当地的卫生条件令我们惊讶,这一趟,我们却是高估了云南.

我们的旅游目的是云南的昆明,大理和丽江,各有各的旅游单位,尤其是丽江,毎一位"入境"的旅客必须登记,连去景点也要查名单,从这里可看出当局对旅游业的重视;可是,每一次上厕所对我们而言,却是一场又一场的梦魇,苦不堪言.冬天天气干燥,我们必须不时补充水份,水一多喝却又蹩不住尿,再怎么不想上厕所,结果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否则火车一路轰隆隆摇晃,更是难以入眠.火车的厕所根本没有冲水设备,你说,有多geli!?

除此之外,我们最不能忍受的是二手烟.也许雲南盛产烟草,烟民比比皆是.明明在车厢内不能吸烟,他们一上火车便吞云吐雾,要不一睡醒便抽烟.他们个个站在抽烟区抽烟,门不关上,浓浓的烟味布满整个车廂,我气得狠狠把门关上,还让那些烟鬼瞪眼.

我们这一趟的铁路之旅,感觉是:够了!够了!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