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

以为可以歇一歇脚,喘一喘口气,不是的,原来上天给予的考验仍未有了结.

妈妈于星期四傍晚出院,带着虚弱的身子回家,我松了一口气.这段跑医院的日子实在太累了,家里乱成一团糟,老公和孩子也没有一顿好吃,大家的心情都被妈妈牵引着,焦虑,疲蹦,大家都被无形的愁云压得愁眉苦脸.

星期五晚餐后,发现妈妈的体温有点高,叫儿子用温度针量一量,居然飙高至38度,双脚板也肿胀起来!看来是不妙,于是急急准备,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有事,如果妈妈再入院,接着必会轮到 我了.

骗妈妈说去吃夜宵,她非常雀跃,完全没有被高体温击倒,说她要去吃红豆冰.很奇怪,妈妈向来不馋嘴,这几天老说要吃这个吃那个,有点异常.结果,这一骗,就把她骗去了医院.抽血,收尿,照X光,等报吿出来已半夜一点多,医生说是尿道发炎,最后给她吊了一瓶抗生素.

我和儿子就这样在妈妈身边等着点滴一点一滴地流着,眼皮快撑不开,闭闭眼,又得硬撑.

外面夜深人静,诊房里当班的医生和护士还是忙个不停,在这样有点悲凉的氛围中,其实心中的寒意很明白并非来自冷气机;或呻吟的,或眉头深锁的,都是陷于痛苦中的表情.

点滴终于滴完,走出急诊室,已是凌晨四点半.回家途中,我脑中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好像只剩空壳,灵魂也累得逃走了.师父有说:孩子是债,有讨债有还债,无债不来.是这样的因果关系吗?这个债,对父母对孩子都太沉重了,我宁愿来时欢欣走时无憾,没讨也没还.

这段日子写的东西有点灰,请见谅,希望只是过度时期,希望很快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