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31日星期四

最后一个决定

我吿诉三舅母,当晚代表弟妹们签字让妈妈动脑部手术,下笔时是战战兢兢的.虽说对医生而言这只是小手术,一般危险性只有二十巴仙,但对于身子羸弱的老人,风险却是未知的.当时情况危急,再怎么如千斤锤般沉重,我还是签下,因为时间已不容许我考虑太多,否则妈妈永远会昏迷不醒.

三舅母说,其实再怎么难下笔,也难不过当年她签下亲人的放弃急救的同意书;过后,还得面对一些杂音,别人的不谅解,让她心里曾经非常难受,满腹委屈.

其实我和弟妹们早已有共识,当老人家在某一个阶段时,我们不要让他们在临终前让他们插满管子来维持多几天短暂的生命.不是狠心,只是不希望他们为了那仅有的几天而受尽 痛苦,徒增负担.

我的家婆在临终前肺与肾已渐渐衰竭,仅靠呼吸器维持生命.看着她身上插满管子,半清醒却无法言语,痛苦无法呻吟,让我感触很深.在一个生命逐渐枯萎时,家属固然会悲痛难过,但我从那双倦怠无力的眼睛中,却是看到她在承受着最极致的煎熬..身子衰颓受尽折磨已经很悲惨,还要插着管子,只有口鼻呼出游丝般的气息,结果是痛上加痛,苦上加苦.

我和外子曾与孩子讨论这件事,我们都希望在生命末期能够走得有尊严.这当中当然有许多不舍,这永别也是个艰难的决定,但我们都情愿走得自在,走得舒适,以善终走完人生之路.我们也不忌讳,向孩子交待了要以佛教仪式办理后事,一切 从简.

我们不是开明,只是生无法选择,便希望在生命终结前能为自己作最后一个决定.只要坦然面对,则一切自在.




2012年5月29日星期二

不再再见

那晚返家后,辗转反侧,思潮起落,难以入眠,学姐的一番话缭乱我的心,久久不散.

蔡学兄往生的消息传来时,我妈刚在马大医院开完刀,心里头还揪着,接到同学的通知时,顿时心绪慌乱,难以置信,抓着电话筒,我失控地喊叫:"你是不是听错?你有没有搞错?"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毕竟我们刚在面子书交流才不到两个月,怎么会那么突然?

学兄是通过一位同乡在面子书找到我,他的第一句问候之后便是:你还记得我吗?记得,当然记得,念中一开始成为华文学会理亊之后,由于和学兄的两个妹妹同届,我常往他家跑,而他的太太,也是我的学姐.后来几年我出席校友会聚餐,大家还是有见面.只是去年建校百年校庆在家乡举行,我未克出席,于是便有年多不见.

去到丧府,我才知道学兄生病已有七年,是罕见的肺疾.原来这后来几个月,他已经要依靠呼吸器,就因为出门不方便,他才多在面子书上流览.

只是,我都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他的状况,我不知道他在我的面子书按赞时,他的生命已渐渐枯竭.我不知道他在与我交流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已近终结.我有点懊悔,然又说不出懊悔些什么,只是懊悔,居然连再见也来不及说.....

学姐说:"他后来都没有出去,他常上网,他每天都去你的面子书,他告诉我你有很多活动,他毎天都看你写的东西,他是你的粉丝.谢谢你这些曰子让他开心,谢谢你,真是谢谢你....."

我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2012年5月24日星期四

心情跌宕

一切来得突兀.

廿二日下午,妈妈突然发烧,接着陷入昏迷状态.我不断叫她,她不能反应,心慌之际,还是当机立断即刻送她入院.

在急诊室,经过电脑断层检查与X光照射,证实是脑内出血;医生声明必须立刻动手术,事不宜迟,因为脑部已被血块压挤,再下去可能永远昏迷不醒.

这真是个晴天霹雳的坏消息.我马上通知弟妹,大家一致决定让妈妈开刀取出瘀血,同时也把这个艰难的决定告独自在老家的爸爸.

根据医生分析,由于瘀血面积蛮大,他们极可能会开两个小孔取出.一般来说,这种手术对医生而言是属于小手术,风险不大,但对身体羸弱不堪且年纪大的妈妈,风险仍然存在;只是不做,她恐怕会变成植物人.

签字的那一刻,握着笔的字是沉重的,仿佛妈妈的命运操纵在我手中,千斤重的铁锤压在心上,有点窒息的感觉.

晚上十一点妈妈被推进手术..外面夜深沉,里面气温底寒,身子与心情如处在冰冻中,等待是一种最极致的煎熬.

妈妈是在约十天前滑倒,当天医生检验没有骨折;由于妈妈患有恶性贫血症,四肢神经线已受損而变得颤抖无力,她又脾气犟不肯用拐杖,跌倒撞击似乎是家常便饭;因此,这一次电脑断层检查,竟然发现妈妈的脑袋里布满新旧瘀血.这也是我们的疏忽,大家住得远,就这样让老人家受苦,很愧疚自责.

经过医生解释,我们才知道最近她的情绪失控,说话夹七夹八,忧郁症加重,其实是脑祌经受压迫所致.我们对医学常识了解得不够,结果忽略及误解了她的情绪波动和冲击的原因.一个不小心的摔跤,真的可大可小.

妈妈是于凌晨二时推出来,医生表示手术成功,取出了大量的瘀血,不过仍得密切观察.

幸好上天保佑,妈妈吉人天相,虽未脫离危险期,今天已不再需要呼吸器的辅助,她张大双眼看着我们,还能点头回应.医生说这是好现象,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未来复原之路还很长.

廿二曰其实不是个好曰子,在发现妈妈发烧之前一刻,我才接到一位老朋友的死讯.她早年在唱片界当宣传,后来移民到纽西兰.在我还不会开启电脑却拥有邮址的那些年,她常传一些讯息过来,虽然她明知我不会回复.后来我们就在面子书保持联系.她无意中发现我的部落格,还介绍给她的当地师奶朋友.再后来她在面子书消失了,原来她一直在生病.....

这次是她的儿子在她的面子书上宣布她的死讯:Sidney Goh,48岁,死于动脉瘤.一直没有再见,也永远不再有再见了.

在送妈妈进急诊室时,隔壁床躺着的是友人的侄儿.小男孩十三岁,从位于五楼的住家露台墜下.当时家里只有一位妹妹在睡觉,父母出外工作,因此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过友人说她的侄儿是个很敏感的孩子.

这个小男孩大难不死是奇迹,但一度肝脏出血,而且四肢全骨折.后来孩子也不知怎样了,但仍清楚她的母亲一脸焦虑.我坐在那里,也不懂得安慰了,我们同样心焦如焚,亲爱的人正在生死边缘,心里同样绞痛得不能言语.

五月廿二日,对我而言,其实不是个好日子.

2012年5月19日星期六

牵手



友人讲了她与十五岁儿子的故事.

一直以来,这个老么和妈妈的关系非常亲密,每次出街,他和妈妈都是十指紧扣的.当爸爸老是走在前头时,这个儿子就成了守护妈妈的男人.

可是最近友人发现儿子虽然仍与她并肩而行,但已不再牵着她的手,不再十指紧扣,甚至还企图甩开她的手.女人总是敏感的,友人心里头也百般不是滋味,一天忍无可忍,酸溜溜地对儿子说:"现在儿子长大了,要牵别个女孩子的手了,哪里还要牵妈妈的手?"孩子当然急急否认,但之后还是沒有再牵妈妈的手.

我笑着对她说:"你的孩子肯跟你牵手到十五岁,你算幸运咯!"

孩子小的时候,从他学会走第一步开始,我们就牵住他的小手引导他一步一步向前走 ;当他走得稳时,我们牵着他一起散步,一起玩乐,然后陪着他上学.父母一路的呵护,纵使偶尔绊倒摔跤,孩子还是会擦干眼泪继续向前走.可是到了阿当的苹果现形时,他们爱扮小大人,不但手不让妈妈牵,也不愿让小同学看见妈妈像母鸡保护小鸡般老跟在身边.这时妈妈得作心理上的调适,孩子不是不爱妈妈,只是爱变得含蓄,爱都藏在心里,甚至丑于表达.我们这些大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家24岁的儿子早已不再牵我的手,我们的互动动作,是我挽住他的肘弯,像挽住情人,紧紧的,他无法摆脫.不过当我上下楼梯或过马路时,他会扶着我的手臂,这是牵手之后的另一个升级版,证明我老了!

我始终相信,从牵手到搀扶,从紧紧攫住不放到轻轻放手 ,脐带之情仍是牢牢相连的;终究,父母还是得放手的.


2012年5月18日星期五

剪脚趾甲


最近发现剪脚趾甲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对于这一个发现,其实是有点惊慌的,真是岁月不留人.

毎次剪脚趾甲,我必须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举起脚顶着茶几边缘,吃力地弯着腰,拿起指甲剪,一按一刀地慢慢的剪.吃力,是因为腿部肌肉紧绷,腰部僵硬,大腿外侧关节不听使唤,要把足部举到眼前,就好像把千斤重物綑绑在脚上,硬硬拉扯,就是不容易,有时候连背部肌肉也拉痛了.

最麻烦的是,我是近视加老花,脚趾太远看不见,脚趾太近也朦胧;戴眼镜也不是,不戴也不行;有时候一个不小心,连指甲边的肉也给我剪掉,可是痛得快飙淚.

我爱美,偶尔给十只脚趾凃上颜色,涂完后才发现原来涂得乱七八糟,指甲油染到旁边的皮肉去,就像一幅胡乱涂鸦的画,杂乱无序.

有点不甘心的是,我可是每天运动的咧,怎么肌体机能会退化到像七老八十?姐妹中有人开始补膝盖骨补胶质补钙质,有点亡羊补牢的感觉,但也好过什么也不做.

想像中本夫人剪脚趾甲的模样很好笑是不?先别笑我 ,下一次弯下腰剪脚趾甲剪到腰痠背痛时,你一定会想起我!

2012年5月16日星期三

摆摊喽!

有趣有趣!我边看边笑.

那边廂一些蛮人才刚在净选盟联合主席安美嘉的家门前摆卖汉堡包,这边廂印裔同胞要在全国副总警长家门前摆摊分派免费的印度煎饼thosai, 说是要推广这种曾被列入囯家文化遗产旳食物.

虽然这群印裔同胞声称此非示威活动,也非针对"汉堡包示威",盲的都看得出他们是冲着这位副警而来.上周那些蛮人在安美嘉的家门前嚣张地摆卖汉堡包,警方并没有采取行动,这位高官还表示这些蛮人的行为没有犯法.

即然随地摆摊没有犯法,同时"根据和平集会法令精神",每个人都有权力参加集会,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执输?我们华人已有太多食物被邻国抢去当作该囯的美食,主管旅游的又只会花钱不会宣传,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像印裔同胞来一个醒觉活动,提醒国人有很多美食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反正副警长已表示欢迎在他家附近摆摊,我们可以做大它,要卖要免费随意,反正就是要热闹,像办嘉年华会一样!

要摆什么?Penang炒粿条?海南鸡饭?还是肉骨茶(不要鸡骨的!)?不知道顺便售卖黄色小毛巾方便参加者擦嘴抺汗可以吗?

2012年5月15日星期二

看戏

广东人有一句俗语:面係人哋俾,架係自己丢,意思是说想要別人尊重,就得先尊重自己.很不幸的,在我们这块土地上,有人为了即得利益,不管上至高官,下至低层小人物,常常会做出一些幼稚的小动作,或发表无脑言论,自以为是,其实却只是让人笑话,让人觉得无耻.

前几天一群土匪到净选盟2.0主席安美嘉的家门前搭棚摆卖又堡包 ,在我们还没笑脱大牙前,又有一批退伍军人挂着军人协会名堂去安美嘉的大门前扭屁股,看着有关现场实况短片,我真的"叹十声",这个所谓的现代科技世界,怎么有些人类的脑袋会退化得那么离谱?

他们都是纪律部队训练出来的军人,除了敏锐的身手,也应该有至少那么一点点聪明的头脑,起码上战场冲锋陷阵懂得摸清敌人的虚实.可是我们看到这些囯防部花天文数字栽培出来的所谓的精锐部队的成员,居然愚蠢得牺牲色相扭摆屁股抗议与他们完全没有牵扯的事,的确令人觉得无聊,幼稚,甚至下流!

在这个洒金钱的时刻,集会都可以以金钱来买人数,还有什么不可买?幕后黑手不必画公仔画出腸,但大大小小明的暗的手段频仍,真的令我们这些小市民大开眼界.

不管你是哭笑不得,摇头叹息,还是厌恶得想吐 ,相信大选之前,这些大人物小人物的戏码还是会陸续上演,我是希望有早场,午场,夜场和半夜场,场数越多肯定倒米虫也多,就让倒米虫将覇权腐蚀掉.你就忍耐点吧!


2012年5月11日星期五

老去


常常在想,八十几岁的我会是怎么样的?

也许早已离世,魂飘何处未知晓.如果还活着,那当下是幸还是不幸?

每个清晨在公园运动的人,其实五,六十岁尚能健步如飞,动作轻灵;上了七十,膝盖开始僵硬,行动已经迟缓鲁钝;而八十几仍在公园走动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年已八十几的大家姐并不住公园附近,听说她住在七,八公里外的小镇,每天开着小车子到这个公园练气功.练完气功后,她会载着几位老友一块去咖啡店吃早餐,日日如是.大家姐巳老态龙钟,脊背微驼,脚步颤颤巍巍,拿着拐杖吃力缓慢地走着,扶持她的是七十岁左右的同伴.

我是很佩服她的,她每天这样开着小车子来回,又载送老友,发抖的脚是怎么踩油门和煞车器的?其实这一把古稀年纪还能勇敢地在交通极度繁忙的马路上开车的老者已经罕见,她肯定不会飙车,但你跟在龟速的小车子后面必会忍不住发飙,但她还是会从容自若,很专心的开着车.

据说她独自居住在一个小公寓.我想起生前独居的张爱玲,大家姐虽然也独居,但她不寂寞孤单,她会去公园找伴找乐子.他们说大家姐 独居是她自己的选择,多年来如是,每个周末周曰,孩子孙子都会回来团聚.也许我们外人会担心老人家都行动不太方便了,怎能让她独居?其实她虽然独居,孩子周末仍回来陪她打麻将,比起一些空巢老人,她应该会更开心.

我妈才七十一,因恶性贫血症破坏了神经线,双手双脚开始不灵便.为此,她常怨天尤人,平日不是睡就是坐,不太愿意活动.其实放眼望去,身边有许多老者到了一定年龄,当身体机能缓慢下来时,他们连生活的步伐都调到近乎停顿,好似放弃了求生,从日出到日落,就一天减掉一天,连今天是几月几日星期几都不愿意知道.

人到老年,还是应该有生活的态度,要像大家姐一样,任何迟钝善忘老化都不应该是阻碍;开车慢又怎样?走路抖又怎样?阻拦不了她呼吸清晨的空气,阻止不了她在咖啡店喝杯咖啡吃碗热汤面谈笑风生.

如果我有那么一天,我也希望在我渐渐老去时,我的每一天都活得开心自在有价值,那种等候却其实并不期待的日子,其实是蛮可怕与无奈的.


2012年5月9日星期三

迷你裤


毎天早上,她都带着轻盈的步伐在公园慢走.她不和其他人结伴边走边聊,她都独自慢走,走完一圈又一圈.

每个早晨,她都是同样的装扮,一条长袖T衫,一条短裤,一双名牌运动鞋.她有时候束起头发,有时候长发披肩.她有一双修长纤细的腿,所以穿起超短短裤煞是好看.

我是羡慕的,因为我已没有勇气和没有胆量穿露大腿的短裤;不是古老石山,我也曾经拥有穿迷 你裙迷你裤的岁月,只是青春渐行渐远时,却不自觉地不敢穿迷你裤;最短,也要在膝盖上方才安心.

友人鼓励我快快去弄条迷你裤来穿,她说不穿就来不及了.

其实友人也说得没错,左看右看,我没有梨形腿萝匐腿没有鱼网纹,还怕露吗?唉,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呀!因此我还是每天在晨光下光瞪着这双长腿干羡慕.

噢,忘了告诉你,这位长腿姐姐已经七十多岁了!




2012年5月7日星期一

考你的智慧

友人去参加428静坐集会,因为同伴赶着回去载孩子而提早离开,结果侥幸逃过被催泪弹呛鼻熏眼的浩刧;但是回到家后看见youtube上集会者被警察暴力殴打的录像片,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对于为官者贪权贪钱,因贪利忘了民心,硬将平民当暴民,将请愿当推翻,她更是愤愤不平.她表示来届大选,人民应该善用手上的一票,不能让腐败现象继续下去.

她说了她的朋友的故事.她的朋友是一名公务员,据说长官暗示(或明示)公务员们在大选时不可投反对党,"有关当局"是会调查他们的"立场"的.一般人都害怕因为一个X而失去饭碗,投也不是,不投也不是,因此觉得很为难.友人于是告诉他就去吧,即使是废票,也没有浪费手中的一票!

"有关当局"的警告(或威胁)有多少真实性,我不知道,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是吗?至于手上的选票要怎么划,真的要考你的智慧了.

2012年5月5日星期六

高人一等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我对正在替我弄头发的靓仔美发师说.

"什么事?"

我指着手上那份报纸的一张图片问:"以你的专业眼光,你看这个头发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是一张有关名人干嘛干嘛的新闻图片,喜欢上镜的某名夫人站立在中间,她身边有两位男士和两位女士;有趣的是,三位女人的发型很一致,都是像顶着一个蜜蜂窝在头上,煞是逗趣!不过某名夫人的那顶却是比别人的又高又厚许多,就像高楼林立的吉隆坡那幢鹤立鸡群的吉隆坡塔,非常醒目!

靓仔美容师端详照片一会,很认真的回答我:"依我看这是真发,不过只有四十岁以上的老师傅才能梳得这么高,我们这些年轻的都没办法做到."

"为什么有钱太太们都爱把发型弄得这么高?"我好奇.

站在靓仔美发师旁边的 助理胖妹突然插嘴道:"自以为高高在上嘛!"

哗,胖妹太有智慧了!三人行必有我师,胖妹一语惊人;难怪某名夫人的头发总要梳得比别人高,因为她总要高人一等,就像选钻戒也要选最大的,选包包也要选最贵的,这样才能高人一等,以襯托出自己的地位.

我望着前面大镜中的自己,头发扁塌塌无光泽,看来我别无选择,只能找靓仔弄头发了,老师傅哪会理会我这等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