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30日星期四

寄自墨尔本




今天中午来到墨尔本的议会大厦,正巧遇上一群黑人在举牌示威。
一群索马利反政府份子正在抗议执政者的不公。这群人为数不多,应该只有约五十人,有者西装笔挺,有者穿上传统服装,女人则穿五彩缤纷的服饰,他们击敲高唱,一边还踩着有节奏的舞步。在旁人眼中,这种示威像嘉年华会多过抗议。
现场只有四名警员,悠闲的站在那里冷眼,与其说他们正在维持秩序,不如说他们只是站着看。在民主国家,示威抗议行动没什么大不了,三天两头一个大示威两个小示威,当局还很贴心地关路并提早通知市民。在西方国家,中学生示威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我在比利时还亲眼目睹约二十几位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沿着大街道示威,抗议什么就不知道,因为看不懂他们的文字,只知道前头后方有警员护着。




我身在国外,还是很关注709大游行的进展。从网络新闻得知这期间有人闹场,有人被逮捕,当权者发出烂废的警告,种种迹象显示,这一场尚未举行的示威游行已陷入混乱中。当局不但不愿聆听人民的诉求,还采取强硬的态度大逮捕。距离示威大游行还有九天,谁也不能保证在未来的九天内会有什么惊人的事情发生。
执政者为何惧怕人民的诉求?为何硬将民主置于死地?如果当初允许示威活动,会不会一切会是另一种局面?
们不要只是羡慕别人的民主,我们必定要自己争取自己的权力。他们今天的强硬霸权,你应该看清看透,明天的天空是蓝是灰,就看我们了。




2011年6月23日星期四

要飞了!


这不是囤粮避难,而是带给长女的干粮;今晚我将与外子及么女飞往澳洲悉尼.
前天在收拾行李时,澳洲机场因智利火山爆发引发的尘烟而关闭,心中焦急得很,幸好过后雨过天晴,机场于昨午恢复运作,这才松下一口气.
根据气象预测,悉尼尚处于低温,不要紧,我们把家中的温暖带些过去 ,再冷也不怕!
祝我们一路顺风!

2011年6月21日星期二

你囤积了吗?

我想,他是痛恨我们的,虽然他百般狡辩,虽然我们不知几时或如何踩了他的尾巴.
只不过是一场不分种族的人民诉求,只不过是一场要求一个干净和公平的选举的游行,他居然警告我们,一旦游行如期举行,什么事都会发生;他特别'提醒"我们要囤积米粮,仿佛我国的末日快到了.
人民的心声与诉求,竟被他把我们扯在一起,别问我这是什么逻辑,我学识谫陋,不懂得分析.我猜想,是否有人会故意製造骚动,然后趁机向我们找碴?反正他们就是看我们不顺眼,爽爽就说些挑茶斡刺的言语来挑衅我们的耐性.
虽然他辩称只是劝告我们不要参与游行,但很明显的,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巳在他潜意识中滋长,也许有一天,我不知道是那一天,我们真的要囤积米粮了.
太可怕了!

2011年6月19日星期日

满肚疑问


坐上车,在车镜上贴上P牌后,儿子即抱紧枕头.这是他的车上的小枕头,此时此刻,小枕头似是给了他些许的安全感,他紧抱在怀中,小枕头被得快透不过气了.
么女启动车子,坐在后座的儿子身子不自觉地倾向前,他紧张的随着车子前进发出声声指示,一会儿"AAA,小心左边的车",一会儿"慢点慢点",一会儿"割去左边左边",我急急用手掩盖他的嘴巴,小声提醒:"别给妹妹压力!"
车子继续前进,儿子的身子又不自觉坐直,这次他双手紧抓司机座位上的头靠的支撑铁枝,嘴巴又再碎碎念:靠左一点前面有路墩慢下来小心前面巴士车AAA小心看后面才割车停停停......
好不容易二十五分钟后抵达目的地,儿子下车,用手背擦擦额头轻声说:"呼.....满头大汗!"
我笑得不会讲话.其实......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驾照到底是如何考来的?我是满肚疑问.

2011年6月18日星期六

温馨提示

"Marilah kita menyambut Hari Bapa bersama ayahanda tersayang.Ikhlas dari Najib Razak & Keluarga."

明天是父亲节,翻开报纸广告,父亲节的商业广告显然比母亲节的要少得多.
当然,要不要给予父亲形式上的表达,这视个人意愿.上一代的父亲大多严肃,不擅于表达,也许他一辈子也沒有好好拥抱过孩子,没有好好与孩子倾谈,孩子也因此忽略父亲藏在心底的爱有多深.
不过,这是一则温馨提示,提醒你不要忘了父亲节.
这则简讯,你有收到吗?

(争取民心,无孔不入!)

2011年6月16日星期四

竹笋与木瓜

早上打完太极后喝着爱心十谷米养生汤,我们这些熟女从养生聊到增肥減肥再聊到身材.
年纪最大的英姐说:"告诉你们一件事,在我们那个年代,老人家说胸部大的女子都不会有好运,因此妈妈会用内衣紧紧裹着女孩子的胸部,不让它长太大."
啊!?有这么一回事?这倒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英姐解释说,胸部大会走衰运,是因为老人家认为大胸脯的女人易墮入"花界",即落入风尘.当时有-句广东话是这样形容巨胸女子:"一个人行路,三个人点头";不明白?再想象-下!
英姐于四十年代出生于霓虹灯闪烁半边天的武吉免登区,入夜的酣舞狂欢,五光十色,是繁华都市的象征,住在周边的妈妈们当然会因环境的生态压力而神经紧繃,深怕初长成的闺女被诱惑影响.后来英姐嫁至不远的茨厂街,这里人马杂遝,僵固的观念仍在社会氛围中,不能说是保守,只是自保.
古代女子裹足是-种身心上的虐待,不能想像青春期的少女正含苞欲放的胸脯像裹粽般被裹得紧紧是何等的痛苦,也许每一口的呼吸都带着无奈的怨恨.
英姐又说,那个年代最获赞美的胸型不是木瓜型,而是竹笋型.她用手比比:"这样小小扑扑的上面有-粒最靓!月历上半裸的鬼妹就是这样的喽!"
哈哈!我是笑翻了!
现在生活变了,境遇变了,人也变了;从前爱竹笋不要木瓜,今天却是硬將竹笋撑成木瓜.不知道飞机场几时才有出头的那-天?

2011年6月14日星期二

婚宴


盛装出席友人娶媳妇的婚宴.宴会在城中某大酒店大厅举行,请柬注明男宾穿着正式,女宾则穿金色或红色衣裳,可是现场宾客超过一半的都没有表示尊重,还有人以T衫上阵.
请柬也注明七点半入席,之前一个小时让宾客在场外寒暄 .就如一般婚宴一样,八时许开席是正常的.出席华人婚宴,-般上宾客们会先"打底",九点多才吃第一道菜也不是没有的,谁也不会笨得先挨饿等着过后才吃个夠本.
一对新人在镜头前作状切蛋糕留下甜蜜灿烂的笑容后,宾客终于等到了第一道"冷盘",未能暖胃,但快快吃完,即可期待第二道菜快快上桌.多少宾客是为吃而来?主家诚意邀请,宾客为人情出席,主家忙死,宾客闷死.
菜肴出得很慢,一道道像装饰品般被捧出,由于两道菜之间冷场太久,宾客的食欲也大减.我亲睹侍应生把吃不完的菜肴和着骨头虾壳胡乱地倒在一起, 可是心痛得要命!珍品变垃圾,这世上有多少人没一餐温饱?庆幸菜式上没有鱼翅,否则吃又不环保,不吃又被倒掉,真是左右为难.
吃到第五道菜,司仪请全场来宾观赏早上新郎迎娶新娘的录像片段,结果一切被中断了,大家得乖乖放下筷子看新郎的兄弟被新娘的姐妹整死的画面.然后新人开香槟,司仪欲整人反被整,胡闹了一番,闹剧才结束.
不,婚宴未结束,菜肴继续被捧上来,这时我们这-桌九个人剩下七人.隔天是星期一,个个得上班,外子也得赶搭早上的飞机去公干,眼见有四分之一的宾客离席,我们面面相觑:走还是不走?
这时已是十时半,主家人开始敬酒,我们好歹也要向新人敬了酒再说,於是心焦如焚,希望一对新人快快走过来.我们是新郎爸爸的朋友,新郎新娘敬酒敬得有敷衍,不怪他们,全场几十桌,从早忙到晚,每一刻都得挂上笑容,的确不容易.结果快十一点,后面的三道菜也不理如何处置,我们也只好离席了.
华人婚宴其实是很累人累己的,不守时又浪费时间,庆幸我当年结婚没搞这些花样.我这人又懒又怕烦也不想烦人,以后我家嫁女儿娶媳妇,最好只是设个自助餐,宾客来道贺吃完便可拜拜,大家悠闲也自在.
不过,我家男人说:"你以为对方父母会同意吗?"真是一盘冷水往我头上倒!

2011年6月9日星期四

小小蜜蜂


上午接到老友从新加坡传来简讯:"我家在半年前出现了一只大蜜蜂,躲在衣柜里筑了三次巢,是好是坏?"
我这样回复:"华人相信蜜蜂带来好运,哈哈......"
其实有没有这回事我真的不知道,老友最近倒大霉,前天事情才有个好的了结,这样说只不过是逗他开心.好像有点无中生有胡言乱语,但只要他开心,无所谓啦!
讵料,中午时分,么女便在屋外一个鸟屋发现这一窝蜜蜂,可以想像么女当时多么的惊慌.这时我才醒悟,这两天我在屋内客厅发现死去的蜜蜂,应该就是从这里飞进来的.
这个鸟屋是我彩绘的.屋外挂了三个鸟屋,也不是为了引来小鸟,纯粹摆设.小鸟比较喜欢在树上或冷气压缩器上吱吱唱着歌儿沒料到这小鸟屋反而让这群小蜜蜂据为己有了.
鸟屋的洞口塞满了蜜蜂,我不知道屋里还藏了多少只,但黑压压的,应该不少.小时候写作文说要像小蜜蜂一样勤做工,其实蜜蜂一点儿也不可爱,被它叮了可不是玩的.一个小小的傢伙,足以让人弹开五步!
我也不知如何处置它,我家男人出国公干去了,家中妇孺也只得干着急.有人建议找消防队帮忙,这小小的鸟屋可以劳烦消防大佬吗?
远远望着这群又停歇又飞舞的蜜蜂,我突发奇想:嘿嘿,是不是好运快到了?

2011年6月8日星期三

心魔


老妇人的身体又瘦又直,像根竹子.也许瘦削,她轻盈地翻跳上床,等候医师替她针灸.医师正在翻阅她的健康报告.
一会儿,医师对她说,她一切正常,只是胆固醇指数略高,并无大碍.
她抬起头来,对医师说:"可是我全身不舒服,有时候痛得发冷发热,所以我儿子才叫我让你看看我的报告."
医师很有耐性的一再解释,然老妇人似乎不太接受,仍坚持自己身体出了大状况.
医师只好安慰说:"你放心,不是癌症之类,你只是睡眠不足,影响了血气."
仿佛让医师说到了重点,老妇人提高了声量,说她长期天天无法安眠,想睡总是沒办法好好睡一个晚上.医师劝她别想太多.
"就是这样,眼前的很快忘记,六十年前的却永远忘不了.你知道吗,以前我自杀过三次,吞梳打割脉上吊,昏迷不醒三次,连棺材都准备了都死不去,我就是没办法放下以前的事......."说着,她哽咽了.
我躺在她旁边的另一张床上,除了寄予同情,实在也不便多话.在这个针灸中心接受治疗近四年,类似郁郁寡欢而失眠的例子看得太多了,甚至惊讶的发现,原来在一般人心中,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少,而在一生中,不愉快的事就占据了超过半生!
是记忆库自动选择性删除了美好的画面吗?为什么人就只记得不好的过去?要放下,要释怀,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此难过度日,生命已无意义,活着,只是茫然地让时间一分一秒消逝,然后等到离世那-刻;也许,在期盼呼出最后一口气时,一切恩恩怨怨便烟消云散,不留痕迹.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一种等待?
人要善终,也应要有善生.可是人往往能力抗病魔,为何没有勇气对抗并消除心魔?原来我们最大的障碍,还是自己.

2011年6月7日星期二

喜相逢


多得面子书,让我找回失联三十年的马来同学露比亚.原来大家住在同一个城市,只是一个东一个西,结果在虚拟的空间重逢.
露比亚是我一年级上课第一天认识的第一位同学,她是由nenek带进课室,刚好我旁边有空位,她就顺势坐下,与我共用一张双人桌子.
那是四十三年前的事了,当时的画面仍历历在目.她说她不记得了,不过一些空白的部分,还是可以在我们的记忆中拼凑起来.比如她提起某次上生物课在实验室使用显微镜,几位顽皮的男生悄悄去厕所,然后悄悄带了点精液回来置于显微镜下,后来老师发现了却不动声色;我提起了那位住在她家前面那位帅气的马来老师,后来娶了学生的姐姐......
我们从一年级到中五,间中只有两年不同班,包括预备班,我们共同窗十年,这份友情,已无法用文字形容.
小的时候与巫裔朋友相处,没有想太多,傻乎乎的,也不懂得禁忌.她上我们家玩,我们去她家玩,从来也没有分彼此.只是后来中三PMR,她放弃华文改上宗教课,才有一点点"不同"的感觉.
中学毕业后同学们各奔前程,难免失去联络,这时候懂事了,也担心万一相遇可能对方会有所忌讳.
后来证明我是多虑的,她与家人的开明态度也让我讶异,我庆幸我们可以畅所欲言.
聊了一个下午,意犹未尽,我们相约下一次把其他同学找出来.有一点遗憾的是,露比亚的华语生疏了,我们只好用英语交谈;不能回到从前,掏往事说当年,也是愉快的.

2011年6月5日星期日

神秘电话

中午接到一个神秘电话,男声,讲广东话,声音很机械化,显然是电话录音,
声音说这是电话调查,问你支持国阵还是反对党;如果支持国阵按什么键,支持反对党的就按什么键.
电话没有显示来电号码,当然这类来历不明的电话我是不会处理的;况且选票在我手中,投谁是我的权力,干卿何事?
我和我家男人每一次大选去投票,从进入投票站至到离开,从来不问对方投了给谁,也互不影响.这个逻辑就好像他不拆我的信件我不翻他的钱包一样,我们互相尊重,也尊重个人的稳私与权力.
这个调查电话莫名其妙的打过来,有什么目的也真不知道.管它真调查或假调查,我本来就沒有必要把我心中那把尺秀出来.
也许很快的你也会接到类似的电话,因为大选真的快到了!

2011年6月2日星期四

料事如神

友人的美发院被人泼漆,我老花加近视,差点没把漆踩进她店里.
漆不是大耳窿泼的,因为用的不是惯用的红漆.泼漆的人显然只是"要她好看",因此后门用了粉橘色,前门则用粉蓝和粉红.听说泼漆的人是两名印裔,这两名印度大兄应该喜爱粉色系,选色真有品味!
断定这不是大耳窿追债,因为友人的美发院天天客似如云,她每天右手抓剪刀都抓出硬化毛病来;况且,她"粗戴"劳力士名錶闪闪钻戒替顾客理发,哪会缺钱?
在两周前,她停在店后的轿车车镜被砸,这与泼漆事件是否有关连?无论如何,这其中必有因.
友人心有不甘,马上采取行动欲查个水落石出.其实她报了警,她也只是备个案,完全不寄望咱们的差佬能查到什么.她不是侦探,她是去问了三位"神",即"华人的神","印度的神"和一位茅山师父,据她说,这三位"神灵"都异口同声指这是她的同行所为,因妒忌她的生意红火而搞破坏.不过她可以放一百个心,别人搞局,不但不会搞垮她,反而会让她的生意越做越旺!
别问我相不相信,反正差佬是抓不到歹徒的了,就姑且相信神灵.
料事如"神",不相信神还能相信谁?

2011年6月1日星期三

一条腿






咖啡店外传来一阵歌声,是一位样子长得姣好的年轻女子在卖唱.
咖啡店门庭若市,闹哄哄的,但这名女子的嗓音透过播音器传入,还是吸引了店内的食客的注目.
说真的,女子的嗓音并不怎么样,高音拉不上,后面没有拉音,唱得力不从心,一首首动听的福建歌让她唱得有点走调,别人投钱给她,她轻声地道谢.
后来我才发现她是断了一条腿的,伴在她身边那位男性年轻人则是坐在轮椅上的.这使我想起在中国成都看过一位断腿残障人士,他将三轮车改装,带着简单的伴唱机,在寒冻的夤夜,站在阒寂的大路旁忘我地卖唱的情形.
人生的道路总有曲曲折折,遇到困境跌跌爬爬磕磕绊绊,最后还是得靠自己的信念走出-条路.断腿又如何?歌声不好又如何?为求生活还是得自立更生;比起双腿完好仍强硬要拐杖扶持的人,他们的一条腿站得更稳更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