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8日星期日

外婆的九十大寿




年十四,是外婆九十大寿之日.
之前两天,特回老家把爸妈接了上来.在这还是喜气洋洋的新春佳节,希望妈妈能沾点喜气,也沾点外婆的福气.妈妈双脚越来越无力,临出门前还在厕所摔了一交,真把我们吓坏了.
我收拾心情扶着妈妈赴宴,看见她开开心心,我也放心了.这是双喜之日,我们都必须暂且把一切烦恼抛在脑后.这是外婆大喜之日,我们必须为她老人家聚更多的福.
其实外婆已经严重失忆,记不得人也认不得人,佳节大寿对她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只知道身边很多人转来转去非常热闹.当她的子子孙孙欢聚一堂说说笑笑时,她安静地坐着;当食物送上时,她用心地吃着,仿佛一切在不断移动的都与她无关.
我比较好奇的是,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或者-----空间?没有思索,没有烦恼,她有快乐吗?
也许我太无聊了,尽是探索没有答案的疑惑;但太多的烦与恼,让我对失智症有了很大的疑问:如此一来,失智者会活得更快乐吗?
在外婆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时,她居然叫了我的名字,还叫了两次,三舅母直呼:她认得你,她居然认得你!
说来惭愧,自从外婆失智搬到三舅家后,我很少去探望她,而每次她都记不起我是谁.今次被她认出,我当然开心,证明我的样子并没有变,十年如一日!

虽非人人到齐,也算是四代同堂,这是外婆的福气.
外婆的福气也如仙女散花般洒向子子孙孙,有前嫌的,就算了吧,有芥蒂的,就抹掉吧!大伙儿开开心心就好,不是人人都有外婆那般宽厚的福气的.
外婆,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2010年2月26日星期五

加油!

得知周师父出院了,今早偕几位友人去探望他.
令我们感到安慰的是,周师父和其家人已坦然接受并面对现实.能够很快的从癌症的阴影中把心情调适过来,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现在癌症无处不在,身边总有朋友或亲人不幸患癌,听到消息也只能"啊!"一声惊叹,太普遍,可是又无能为力.人人害怕被病魔相中,但又没能预防或躲避.中招了,也只好认了.接不接事实,也要看个人心态和对生命的态度,但这又谈何容易?
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人能坦然面对死亡.太多的未知,太多的不舍,总会让人害怕失去生命.我想人活着,最大的恐慌就是自知自己已走到生命的尽头,却不知尚有几步就走完人生之路.
周师父说:"我不知还能和你们一起打拳多久."
"不,快到那么说,"我忙打岔:"你要有正面的想法,如果你太负面,我们也会很负面,我们还要你教我们练拳的."
人生,也是互相勉励和扶持,才能越过重重关关困难走下去,不是吗?
为周师父加油打气,亦为自己加油打气!

2010年2月25日星期四

坏消息

心情低落.
刚刚接到周师父的简讯,他被证实患上胰脏癌,还有扩散的迹象.
抓着手机,我的手在颤抖,心脏急速跳动,久久不能自已.
两个多月前周师父因胃部不适去做了胃内镜检查,并无大碍,只是之后服药并无好转,体重急速下跌.
去年年尾他的兄长因肺癌去世,农历新年前姐姐突爆血管猝逝,女儿又为爱情抛下家人工作投向大陛男友,接连的事件让他和我们都以为他只是压力太大,影响胃口.
我们一群学生与周师父天天在草场打太极打了有五,六年,大家感情很要好,我们当他是兄长,他当我们是妹妹.有时我还开玩笑说,他当我们是兄弟,我们当他们是姐妹.我们之间的融洽,可想而之.
一个星期的农历新年假期过去,再见他时我们确实大吃一惊,他又瘦了,简直不成人形,脸部发黄,双眼白呈深黄色,黄得吓人!
而后,我就接到这个坏消息了!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我们的心情,我们都很沉重.
他的简讯写着:我想念我的学生.
心在淌泪......

2010年2月22日星期一

恭喜发财

新年前的一天,长女从外边回来,她说她和同学坐在餐厅里一个小时,边用餐边用心地听着播得响亮的贺岁歌曲,居然发现每一首歌里都有财字,令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还有一首就是一连串的钱钱钱钱,我的天啊!"她噗哧笑道.
我想她长到那么大,该是第一次很专注的聆听贺岁歌曲吧.现代的孩子对通俗的贺岁歌曲是不屑一听的,总认为这些歌曲俗到不行.
我说不要笑,以前的人都穷得要命,发大财仿佛便是唯一的梦想.吃也成问题,那还管得了健康与平安?歌曲便代表了心声.就好像广东人从以前便互祝"恭喜发财",虽免不了显露求财之心,但生在艰难的时代,谁都想有一餐温饱.
不过后来我回想,只在星马一枝独秀的贺岁歌曲市场,高峰时期应该是八十年代,当时的华资唱片公司都以一年时间养精蓄锐,然后於农历新年纷纷推出贺岁专辑来抢滩.说真的,那个时代不管歌手红不红,随便闭眼都能让公司赚钱,更不用提那些大堆头或当红艺人的贺岁专辑了.
被喻为"贺岁天后"的龙飘飘的龙腔贺岁专辑,更是万众期待的.有人形容"不听龙飘飘的新年歌曲就不像过年",语气略嫌夸张,不过在那个年代,龙飘飘的贺岁专辑真是卖得万万声的.
其实龙腔贺岁专辑也离不了传统的模式,大锣大鼓,喧哗热闹,通俗的歌词,再加上编曲人张平福千遍一律似曾相识的音乐,可是就是成了本地贺岁专辑的经典,像"百万富翁你来当","财神到","人财两旺富贵来","三羊开泰--赚钱的年","招财进宝财神到"等等.
瞧,就是这些歌曲在新年新气象时给人带来希望,因为人人都心里有数:年一过,又不知什么东西要起价了!
今天,咚咚呛的贺岁专辑还是缺乏新意,不是没有创意,而是一般市民还是希望在俗俗吵吵闹闹的新年歌中暂时吃吃喝喝麻醉自己,歇歇睡睡待梦醒之后,再抖擞精神面对生活重重的挑战.
发财,还是很多人想要的.

2010年2月19日星期五

也不知从那一年开始,么女在新年期间总会问:"为什么我们在家乡的年都过得那么闷?"
她会告诉我她的同学如何取笑她,因为她连"锄大弟","廿一点"都不会.人家都是过年与家人玩牌学来的.
新年必须赌博助兴吗?有人说这是华人的传统文化,有赌有刺激,有赌才有得闹.自家人赌五毛一块,纯粹开心,无伤大雅.
说真的,我身边的朋友,孩子的同学,几乎人人都会在农历新年时玩上几手,据他们形容,都是全家大小不分辈份的混在一块玩,玩个通宵,玩个疯狂.
我娘家从来没有这种景象,我夫家也没有,因此我吃到那么老,什么牌也不会玩,新年朋友聚会,我从来就是坐在一旁剥花生.
小时候老爸家教很严,家里不可有扑克牌,老爸深怕我们碰了那一张张硬卡便会沾上瘾.他老说十赌九输,赌博的人都没好下场;虽然老爸什么玩意儿都会,但他都不沾.朋友的遭遇让他对赌进而远之.
我念二年级那年住在外婆家,新年看见舅舅阿姨们跑去隔壁家玩"三张",那是三张牌的点数加起来,简单得很,於是有样学样下注五分钱,才玩两下,被刚到的妈妈发现,回去后被老爸鞭打了一顿.我就那么一次便"金盆洗手",从此别说碰,看也不敢看一眼.
我家公是个很有规律的人,生活规规矩矩,孩子也不能顽抗.於是不管除夕或大年初一,晚上九点钟便关灯睡觉.我们这些第二代带着第三代只好躲进房里,无聊的听着屋外响亮的爆炮声和烟花声,小地方新年浓浓的气氛,我们一点也没沾到.
那些年龄层如梯级的第三代,也许是因为家里严肃的氛围,除了共同观赏着电视机活动的画面,个个没有交流.说真的,爽朗开怀的欢笑声几乎没有,大家都笑得很含畜.家公过世后,这两,三年那些年龄较长的孩子会开瓶酒畅饮,但逝去的亲密关系却再也捉不回来了.
么女是小学的时候开始问我这个问题,我真的忘了每一年如何回答她,我后来也找不到答案.不过有时候我心底里反复着问自己:如果以前大家能围在一起玩牌,以花生取代金钱,赌个通宵赌个痛快,也许大家的关系也不只是客客气气点到为止.
赌,也许能拉近大家的心.

2010年2月18日星期四

不回家过年谁的错?

小婶问:"如果儿子不回家过年,该怪儿子还是怪媳妇?"
小叔和小婶为这问题各有观点,小叔坚持是那个做老婆的在背后控制老公,不让老公回家过年尽孝道;小婶则认为那是儿子的错,是他没有孝亲敬老的坚持信念.
"要不要回家过年,那是儿子的决定,可是如果不回,家中老人必怪责媳妇,说是媳妇指使."小婶愤愤不平:"总是对媳妇不公平."
这对年轻夫妇为这个课题争论不已,在传承农历新年传统文化责职上,到底媳妇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其实农历新年在这个年头已趋向"简单化"与"便利化",我们渐渐遗忘了它存在的意义,也遗忘了这个大节日的一些习俗与禁忌,但回家过年吃团圆饭却是儿子这个香火的责任,是千古流传的责任.只是时代变迁,有一些孩子渐渐把回家淡出过年的规划,有些宁愿出国旅行也不回去吃年夜饭.
回家过年是孩子的责任,如果愿意履行己任,不管老婆多方阻挠,若有心,还是能坚持,谁也不能剥夺这个权利.因此我是认为老婆不让回家过年只是儿子的藉口.
我是一个母亲,在这个传统的节日里,不管有没有迎新送旧的感觉,但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会期待孩子伴在身边,桌上不必有很丰盛的饭菜,能围坐在一块享受温馨的气氛便已经足够,过年团圆的意义也不过如此.

2010年2月16日星期二

年初三

长女於今早六时半飞抵悉尼,便传了简讯报平安.
九时许打开视讯时,长女已在宿舍房内.
通过视讯环视房间,看起来还蛮不错.由於此座公寓大楼刚建竣,一切全新,设计也简约明亮.
长女直呼很冷.悉尼这时候是夏天,一向怕热的她竟喊冷,想必风势较强.悉尼上周还发生历年来最严重的水灾.
我就担心她会着凉,尤其是从热烘烘的马来西亚过去凉凉的悉尼,一时不能适应就容易生病.
长女一向独立坚韧,凡事自己决定处理,让我们大大放心;但偏偏不能打败战,一点发烧发热便会忍不住流泪,也不知为什么如此不堪一击,这才教我放心不下.
去买个暖气炉吧,如果真的受不了.我说.
夏天开暖气?别笑,现在世界天气大反转,看看我们这里,天天热得叫救命,只怕哪天会热死人呢!

2010年2月15日星期一

年初二开年

依据广东人的习俗,年初二是开年,待娘家於早上祭拜过祖先后,出嫁的女儿才可回娘家.
我今年没回娘家吃饭,我这做娘的却在家煮了一顿比平日丰盛的晚餐,算是为长女送行.
长女爱喝汤,我特买了鲍鱼,加上干贝,鱼鳔,火腿,冬菇,慢火熬了一锅很奢华的鸡汤.
一个人自身在外头,汤水必不足,希望这碗热汤能在长女的味蕾留住家的味道.


姐姐一走,妹妹便少了个说话的伴,少了个追韩星的同道.


这一刻,不舍不舍,紧紧相拥之后,还是得放开手.



是的,怎么不舍,还是得放手.
此刻坐在案前,飞机也已起飞.长女正飞向她的未来,飞向她的前程.
怎么不舍,还是得让她带着我们的祝福展翅高飞.
长女,一路顺风!

2010年2月14日星期日

大年初一


昨晚除夕夜,十二点一过便给孩子压岁钱,要他们压在枕头下.希望在新的一年,孩子能健康成长,快乐自在地生活.
今天也是情人节,老夫老妻不必费心思搞花样,只互道情人节快乐,但愿能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牵手走下去.
中午小姑一家人来拜年,我们一起去吃香蕉叶饭.
长女希望在飞澳洲之前去吃一顿印度咖喱饭,於是便来到住家附近这家印度餐馆.
和往年一样,这家餐馆很应节的挂上很有华人新年传统元素的装饰,红彤彤的,很有喜气.意外的是,餐馆座无虚席,但超半是华人!

有趣的是,男店家穿上大红的上衣,而女店家的围裙下是改良式的小夙仙装;柜台上生意味颇浓的对联,完全呈现中国风的视觉效果.
我环视四周,整个餐厅只有女店家和一个印度女娃儿穿上中式服饰,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们这几位大人都在乡下长大,用手抓饭绝难不倒我们,反而是孩子用西式匙叉吃香蕉叶饭.
大年初一吃印度饭并没有什么稀奇,随性就好.往年初二晚从老家回到自己家,我们都是去吃印度饭,经济实惠又没趁机起价,比去小贩中心吃碗面还值得.
其实这也是我们融合各族文化的生活方式,是rojak了一点,但也是我国的特色,不是吗?
吃饱睡个午觉醒来阅报,读到大年初一廿七条禁忌,哎呀!我犯了几条?忌动刀剪针线,忌吃荤,忌睡午觉,忌泼水,忌包单数红包,忌洗衣.......
唉,我真糊涂,把新年禁忌也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有老一辈的提点,我的农历新年过得变了样.在天之灵的老祖宗看到我们大年初一带孩子去吃印度饭,不知会不会猛摇头叹息?

2010年2月13日星期六

除夕夜

第一次没有回乡过农历新年,没有下厨,却是上馆子去吃团圆饭.
平日清茶淡饭,若真要烹煮应节菜肴,我也真的不行;於是决定在附近餐馆订位,轻轻松松吃顿好的.
其实这些年来,即使回乡过年,一家大小三十几人,也是上馆子去吃团圆饭.起码,这样总算能让大家一起坐下边吃边聊.
有人认为近年来团年饭已变了样.不能否认团圆饭的传统价值,但无论如何厨房也得有个"总师令"主持大局,之前的准备功夫更是烦杂,真要张罗一顿丰盛的团圆饭可真不容易,现在能或愿担当此职的又有几人?.也许团圆饭真的是变了样,但也是形势所致.
餐馆爆满,座座都预早订位,大家虽然互不相识,在欢愉热闹的氛围下,大家也吃得开开心心.
走出餐馆,惊讶的是路上车辆并没有减少太多.我们驱车往金河广场兜一圈,再转进茨厂街,仍旧车水马龙,车挤车.
之前有人对我说:这里很静的,你甚至可以睡在马路上!
看来情况已有所改变,许是老家不再,全搬到都门来;又或许双亲不在,已无老家可归.
也许再多几年,再下下一代已不知道什么是回乡了.

2010年2月11日星期四

背影


看毕电影"大日子",心情特愉快.我们一家五口有多久没一块看电影了?
外子牵着我的手走着,三个孩子走在前头.
我望着三个孩子的背影,有感而发:"相信吗?这三个高头大马的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都长大成人了,随时可展翅高飞,飞向他们憧憬的世界,飞向他们理想的天堂.
想当年,从呱呱堕地那一刻起,孩子便是由爱心灌溉一天一天长大,其中多少艰辛欢乐,数也数不清.
光阴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今天停下脚步仔细看,当年的小娃儿怎的都高过我了?这十几二十年,乘起来到底有多少天?不敢算清楚,我有点怯步了.
"看,以前我们都牵孩子的手,左一个,右一个,今天只有你牵我的手."我对外子说.
外子微笑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儿子刚从美国回来一个多月,长女年初二便即将飞往澳洲深造,心情之复杂,难以形容!

2010年2月9日星期二

满堂-----红

每年农历新年前,DIY玩布置是我家准备迎新年的重头戏,我都会把家里布置得红彤彤.
红色在华人传统中代表着喜庆,辞旧岁,迎新年没有红彤彤哪像过年?因此,我会运用一些家居布置的技巧,让旧屋也能穿上节日的华服,让居家充满喜气.
跟往年一样,我请长女剪彩纸.她最擅长剪贴小小的图案,这个只有巴掌大的剪贴图是她的手作.



这个挂饰是买的,但正中的虎头是长女一剪一贴做出来的,完全没有用到颜色笔上色,眼晴,耳朵,胡须是个别剪出来然后拼成的.也是只有手掌般大小,除需巧手,也要好眼力.挂饰上的生肖每年都更换.



花瓶是我几年前的陶艺作品,插上三朵赏心悦目的牡丹,谁说假花不能争艳?



我做的红彩球,虽不是很满意,不过远看还行吧?



也做了一粒较小的彩球,挂在客厅的落地厅上,让艳红无处不在.



上个月回太平,在二姑姑家捡了这个已长芽的椰子,我将生命力引入我的心灵居所.



招财进宝虽嫌俗气,但喜欢小灯笼上的字.



已保存多年的篮子.当年经济起飞,连礼篮的设计也精美绚丽.现在此景不再,有小礼篮收已是不错了.



好友美环给淘里的姐妹都送了春联,这么美的书法,怎能不秀给大家欣赏欣赏?



这一对春联,是来自老友温暖贴心的祝福.
美环,谢谢你!



去布店剪了这块带有中国喜气的布,是唯一没有红艳艳的装饰,但我缝上带点红的流苏.



愿青蛙儿带来长长久久的福气.



庭院的鸟儿来报喜了!



找了个被丢弃的藤盖,贴上长女剪的春字,搭配我摺的鲤鱼,愿年年有余.



我家大门,够红了吧!



花园里应景的绣球花,也不甘示弱.



这是我捏的陶土青蛙王子,在此守护多年,我每年给他换上新的红丝带.



我家狗狗也有新年衣,准备向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拜年.



夫人我也唔执输,给自己身上添些传统元素,呈现喜气洋洋的视觉效果.





我带着欢愉的步伐,迎接好运,开心走进新的一年.
也愿你们与我同行,开启新一年的梦想;不能天天拥有新年,却天天拥有新的一天!

新年快乐!

2010年2月7日星期日

一张旧照片

清理时,无意中从旧照片堆里翻出这张已发黄的照片,那是一九八二年七月廿四日在东姑山首相官邸拍的.
那天是开斋节,官邸门户开放,我去采访,当时的首相敦马与首相夫人在门口与前来祝贺的人民握手,摄记詹大叔抓紧那一刻为我留下这个回忆.
那年我在中国报,还是敦李孝式当董事主席的年代,因为采访部人手不足,我的国语还行,因此常被派采访官方和国会的新闻,因此一周至少有两,三天是见到敦马的.
别以为常见面便friend过打band,人家大人物我们小卒仔,距离还是有的;况且我这个小丫头身形瘦小又不起眼,站在大哥哥大姐姐后头,只有低着头拚命记录的份,恐怕一抬头,又少记录一句话.
当年的敦马,虽然口气大些,但还不至於口出狂言;应该这样说,当时的政治人物都小心翼翼,不太敢嚣张.不否认种族主义一直在国内有形或无形的存在着,但当时人民还算过得自在.
一转眼,二十八年过去,几番风雨,人事变迁,种族主义份子终于按捺不住纷纷冒出,而郭马的语不惊人人不休,更像一支搅屎棍,搅了屎还不断地四处乱泼.
敦马退而不休,时时借机发表惊人语论,而后更语无论次胡言乱语,是为搏出位,抑或已趋失智,真相只有天知道.
其实,在节骨眼上,我却看到了一个温顺柔和的女性,不管丈夫做了什么讲了什么甚至犯了众怒,她始终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丈夫,嘴角上永远挂着使人感到亲切的笑容.
改次不妨留意,拿汀西蒂哈斯玛永远都走在敦马一步之后的.


(突然想到拿督斯里安华,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马来亚大学对面的回教青年组织会所,身穿白袍的他锋芒尽露;不久后当上副首相,意气风发,可是后来.......,令人不禁感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2010年2月4日星期四

两个疑问

有两个疑问,绞尽脑汁都想不通,你可以帮忙解答吗?拜托.
一个二十余岁的小伙子,声称被六十岁老头霸王硬上弓.
疑问一:小伙子说对方向他提出要求,他拒绝,但后来他还是乖乖听话去清洗,然后让对方做他原来就不想做的事.奇怪,极不愿意,怎可能又让老头再上多七次?老头施降头?
疑问二:小伙子虽长得有点脂肪味,但也算是个年轻力壮,躯干挺拔的年轻人,对方年纪坐五望六,又有腰疫,小伙子斗不过瘦得没剩几斤肉的老头?老头内力深藏不露?
这出连续剧,我是看得一头雾水,是编剧无料无逻辑?还是我这小女人智慧不够领悟力差?
趁戏甫开场,麻烦有智慧者给我解说解说,否则戏演下去,我怕我会越看越不明白.说真的,这出戏卡士真多,不追看又可惜,听说接下去会高潮迭起,不追怎算是Boleh台的忠实支持者呢?

2010年2月3日星期三

大猫幸运

那只大猫,其实是我大伯家的狗狗,名叫"幸运".
大伯家是开洋货店的,那是家翁留下来的生意.几十年来,小店在这个马来甘榜成了居民日常用品的主要供应小站,从胶擦铅笔衣服鞋子到碗碟锄头,除了吃的,货物应有尽有.
这个甘榜的华人人口,从第二代不断外迁之后,相信已不及总人口的五巴仙,但做生意的华人照做生意,村民仍过着悠闲安宁的生活,没有城市的纷纷扰扰,晚上九点钟之后,大家都熄灯在梦中寻乐去.
每一次回去,我都是站在店内,看大伯夫妻俩和友族打交道;吡叻特有口音的马来话,让我越来越生疏.
站久了,我也留意到大伯的那只"幸运",居然也可以在友族间穿梭,行动自如.奇怪的是,在店内买东西的友族朋友并没有因那里躺着一只庞然大物而退避三尺.他们悠然出入,没有绕道而行,最多也不过是不让自己的身体碰着狗狗.
我这个已经是城市人的人,对这种非常"友好"的现象真的感到好奇.我想到我们一些城市人,是如何鄙视和憎恨这种动物.
这只可爱的"幸运",说真的,虽然是不知什么混什么的杂种狗,但它很懂人性的,店里忙得不可开交时,它从不骚扰顾客,只是静静在一旁帮忙顾店.店内打工的马来小妹,有时喝喝它"让开",但语气也不是凶巴巴的.
常上门的友族顾客有时望不见"幸运",会忍不住问:"你家狗狗呢?"
幽默的大伯会回道:"那里有狗?那是大猫来的."惹得对方哈哈大笑.
大伯说,甘榜的人心地善良,最重要的,他们懂得互相尊重的道理.大家几代人住在一起,相敬如宾,那种关系,就好像你生活中有我我生活中有你那样自然;在双方交往中,没有宗教种族之分,只有包容心紧糸着双边的关系.
也有人看上"幸运"的灵性,向大伯要"幸运"的"种"(benih),好替他们看顾园地.在这以耕种为生的地方,眼镜蛇常出没,狗狗便是园里最好的守卫.
我站在那里细细观察,我看到这些纯朴的村民,看到他们简单的心.我在纳闷:是不是读书越多的人,头脑想的东西越多,把事情越想越复杂?明明是可以很简单很融洽在一块过日子,为何非要搞些花样小动作,搞到鸡犬不宁才罢休?
望着"幸运",我心里对它说:你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