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30日星期四

疫情.心情



早上收到儿子寄来的邮件,里头有两张从洛杉矶到三藩市的巴士车票.
儿子以优惠卡替我和外子先预购了车票.
立刻上网通知儿子邮件收到了,他看出我的忧虑和举棋不定,力劝我不用担心,也不要妄想那么多.我知道儿子期待我们俩老出席他的毕业典礼.
与外子谈过,明白他的坚持,只是我建议取消纽约的行程.
从猪流感爆发以来,我天天跟进疫情报告,当然,情绪是一天比一天低落的.
昨晚观看TVBS新闻,报导指口罩制造厂商将加紧生产工作,但暂时停止供应给商家,而是分发给各医疗机构.
我心血来潮,看看挂钟:九时廿五分,於是和外子驱车到药剂行去.
先去买了一片式的口罩十片,价钱是七毛钱一片.沙斯爆发时曾涨至两块半.
前面一对夫妇买了二十片,我要了十片,货巳剩不多.
我们转去另一间药剂行,打算买防隔效果最强力的N95防护口罩,只见一个男士正把架上的八个口罩全抱在手里.
那名男士知道我的来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他太太下星期日将飞往美国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他买口罩让太太带去.
我说我们也是要去美国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但现在有些犹豫不决.
他听后立即让出了两个口罩给我们.而随后又有一对夫妇来找口罩,他们的女儿下个月从美国回来,他们买来备用,但也只能空手而返.
虽然口罩未掀起购潮,但巳有人未雨绸缪.
不过,高猪答应万一我需要口罩他会帮我找.他还贴心的传了一封电邮来,告诉我一些专业防护知识,使我铭感五内.
今晚九时又要准时守着TVBS新闻台.别人家的电视报导比咱们的要详尽得多.
Goodluck to me!

2009年4月29日星期三

去不去去不去


一切都准备好了,下星期六就要启程了,偏偏.........
这几天翻开报纸或打开电视看新闻,触目的都是"猪流感","猪流感',看得我心惊,心烦,又心焦.
今天又有报导称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将流感大流行警告级别提高至4级,我的心沉到谷底.
早上上网与儿子通话,我告诉他,如果情况持续恶劣,而爱荷毕又尚列安全区,那我和他老爸飞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后就回来,其他行程取消.
儿子说:"没事的,他们过分担心罢了."
他们那边仍生活如常.
我和外子原定於五月九日先飞去洛杉矶,三藩市,再去爱荷华的德蒙尔,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后的第二天飞去纽约几天.
儿子将和我们一起去纽约探亲,他可能留下打暑假工,八月底再回大学修完另一个学位.
现在,我们的心是七上八下,旅行可以取消,但那是儿子的毕业典礼,真不想让它成为我们的遗憾.
老友力劝我打消去意,她振振有词地说:"我劝你还是别去,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马来西亚,你不要把病菌带回来,这种病菌太厉害了,一个人带菌可以害到整辆飞机的人,整辆飞机的人又可以害到整个国家的人......"
哎呀,朋友,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国?
我压力好大!心更乱更烦!
我走去花园,把一株玫瑰摘下,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2009年4月27日星期一

万能胶黏死死

遇见老友,她劈头第一句便大嚷:"我好惨呀,现在被他黏得死死的!"
看她一脸苦闷相,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又有点同情她.
她口中对她"痴痴缠"的,是她的老公!
老友的老公是个标准的住家男人,以前未退休前,除了固定每个星期三与三两老友小酌几杯,每天六时半准时到家.
他有个怪癖,饭后不论他在看电视或阅报,老婆一定要陪在身边,厨房里的功夫全得搁下!
老友生性好动,她要运动,跳舞或逛百货公司,全在白天干完,晚上则足不出户.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不干涉老婆交朋友,却不欢迎朋友上门拜探,连老婆外家的人他也会给脸色看.结婚几十年,除了新婚头一,两年,他从来不去岳父家,连老婆久久回娘家一次,也限定她得尽快回来.
我猜想,他是独子,且世代单传,也许从来不知晓什么是亲情,也不会主动与别人互动或建立关系.也许在他的世界里,他,妻子和独子,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当他退休时,老友与他约法三章,每天她会陪他吃早餐,但她坚持一天去打羽球一天去练排舞.
老友累吗?累的,那是失去自由的累!
当初同时有两个男人追求,一个口花花爱耍宝,一个稳重住家男人相,姐姐妹妹都说后者好,是担屎唔偷食的绝对好男人.瞧,我今天就得此下场,她自嘲说.
今年农历年初三,他因吐血被送入院急救,被诊断为肝衰竭.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虽然身体虚弱,但总算暂无大碍,可是从此之后,普通胶水变万能胶,黏得更紧!
一分钟前要这个,下一分钟要那个,老友跑上跑下无微不至地侍候照顾,一步也不能离开,结果是她失去了自己.


综合身边老友的经验,男人到了更年期,会越来越黏老婆!
老婆走一步,男人要跟;男人去那里,必要老婆陪.
最最可怕的是,一点小感冒小发烧,男人可是比小baby更嗲!
不信?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我不敢幸灾乐祸讥笑人家,因为----我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2009年4月24日星期五

太猖狂了!

今天听到一件真实事件,感到非常震惊!
有一天,朋友的先生到银行去.银行附近便是三间著名的大专学院,三不五时可见三三两两的学生来来往往.
突然,有两位女学生模样的妙龄少女趋前,其中一位开口说:"安哥,我没钱吃饭,你可以给点钱我吗?"
这位先生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定下神后立即快步走开.
听其口音,很肯定不是本地人.看其时髦的装扮,又非穷兮兮没饭吃的那种.
我们猜想,少女应该是有下文的.或许,她等着男人问:"多少钱?"然后打蛇随棍上,开个价钱便成事.
不可思议的是,那时还是大白天,整条街人来人往,这位女生也太猖狂了吧!
女学生以不道德手段赚钱的事件早已略有所闻,虽然我们不能一慨而论,认定那少女的目的,但光天化日这样公然向街上的男人要钱,也太明目张胆了.
住在这个小镇的人都知道,有不少到这里念书的大专生,其实是来混日子的.每天晚上过了九点,渐渐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学生,云集在咖啡厅或餐厅,边高谈阔论边吞云吐雾.有些女生长得蛮俏丽的,但却抹上浓妆,身穿性感服装,两指夹住一根香烟,一副熟女的模样.
姑且不论我们这些旁观者看得心里有多不舒服,我想他们的父母见了,一定伤透了心.
山高皇帝远,孩子在外的一举一动,真的无法掌控.

2009年4月22日星期三

失去的,太多了.......

每次提起少年时骑着脚踏车到处逛的情景,么女总会泼冷水:"如果是现在我这样,你给吗?"
我哑然.
说实话,我只让女儿在住家附近骑脚车,远一点则不行.
以前小的时候,傍晚时分女儿要去公园玩耍或骑脚车,一定要爸爸或哥哥相伴.那时候有陌生人到公园诱骗小女孩的案件发生,那能放心女儿自己走去公园?
现在女儿稍大了,而我们这个社区也自费聘请了保安人员,我才允许女儿出去走走.
说来真悲哀,孩子连出去呼吸自由的空气也很难,不能怪我约束女儿的行动,其实现代父母那一个不担心女儿的安全?
我念三年级时搬回父母的家住,由于学校太远,早上六时半天还未亮,我便必须摸黑走十分钟的路出去大路等校车.也是三,四年纪的时候,我必须穿越寥静无人的一片荒地,走约半小时的路程去替老爸借金饰模具.
后来我问老妈,当年为何如此大胆让年纪小小的我一个人这样走着,她说:"那时的人心不坏呀!"
五年级开始骑脚车上学,心也开始野了,放学后去打篮球参加田径,要不就去找朋友玩,几乎每个下午都有节目.
乡下的孩子心是自由的,虽然有时像只风筝仍被妈妈绑着条线牵住另一端,但我们仍自由翱翔.
最开心的是假日及农历新年,男男女女一群同学骑着脚车一家一家串门子,那些妈妈都会笑脸盈盈的招待我们.
我的孩子都没有我的幸运,也没有多姿多彩的童年,她们的好友,多半只限于学校的接触.
为了他们,我淮时接送,载进载出不言倦.我像只母鸡,把小鸡保护在双翅下,小鸡离开一步也不行.
我并不想这样以橡皮筋把我和孩子绑得紧紧,但也出于无奈.
因为社会治安败坏,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淡漠,每个人为了自保锁上了几道门,间接的,也将人际关系隔开了.
白天,每户人家的大门深锁,连窗户也没打开,里头到底有没有人,不知道.傍晚,屋外不见邻居散步乘凉或遛狗,大门仍深锁窗户仍没开.
他们都说,不管白天或夜晚,那一个钟点都有人打抢,还是守在家里最安全!
原来,随着时代的嬗变,为了自身的安全,我们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人情,也失去美丽的人间风景.
这一代的孩子,失去的,太多了.......

(好多女性受害的案件都没破案,或完全没有下文没有交待,为什么?为什么?)

2009年4月20日星期一

心好痛

去学院接长女下课,她一坐进车里便问:"妈,今天你有看报纸?"
"还没."
"我刚才听到他们说,有一位女生在停车场被捉去强奸,报纸写是双威镇某学院."
我正踏着油门,顿时感到双脚发麻.
现正是下课时间,路上两旁都是学生往来,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父母心中的宝.
回去翻开星洲日报,看到了这则独家报道,读着,心好痛.
不敢想像该名身心受重创的女生,日后如何走出这可怕的恶梦.
最近太多学生或被抢或被攫的新闻,有些不但被抢还被殴至重伤,每天翻报纸看到类似新闻都有点麻木了.
不是没有人性,而是类似不幸的案件日日发生,而我们却又无法保护我们的孩子.
我每次嘱咐孩子随时要提高警惕,但从个个案件来看,似乎是防不胜防.这些无良匪类,他们才不管是否在大庭广众,在众目睽暌之下,他们从容干案,乱刀砍人,才不怕真面目示人.
而女生被掳奸的事件发生,我们除了悲痛,愤怒,真的也不能做什么.
为什么社会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人性会变兽性?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我根本不想提咱们的警察大爷,那是另一种痛-----恨得咬牙切齿的痛!)

2009年4月18日星期六

老风扇


其实上一趟回老家,老爸还给了我家里的那把老风扇,让我带回来.
老爸把风扇装在一个纸箱里,以塑料绳捆绑得紧紧的,应该是收了一些时日,等着我回去拿.
老实说,如果老家被拆除,这是我第一件想要带回来的旧物,因为这是爸妈结婚时所收到的贺礼.
风扇原来是淡淡的绿,转纽旁以红漆写了两行字,即:新婚之喜,江沙马华马青团同仁敬贺.
那是一九六零年的事,第二年我出生了.
老爸和老妈邂逅於马青团的歌咏队,老爸吹口琴,老妈是合唱团团员.听说当年老妈独唱,拿手好歌是"小白菜".
老妈出生大富人家,平日除了吃饭,她是被禁足下楼到男人做生意的地方;但是外公破例让老妈参加合唱团,只因为马华公会就在一墙之隔.
由于老爸来自贫困家庭,只是个小小的打金匠,而且又不同藉贯,老爸老妈的恋情当年是遭到外公大力反对,至到他俩成婚,也得不到外公的祝福.外公拒绝接受女儿女婿的敬茶,后来至死也没有正眼看过老妈一眼,这是老妈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我的记忆中,每回我叫外公,他望我一眼,便会转过头去.老妈一直耿耿於怀,从她断断续续哭泣与怨恨中,小小年纪的我明了了事情的始末,后来我也从不正眼看外公.那年我只有八岁.
八岁的小娃儿懂什么?懂的!
婚姻有没有对错?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因为这位长者的固执,老妈如今得抱憾终生,永远不能释怀.
几年前风扇上的红漆褪了色,淡绿也开始剥落,就宛如老妈褪色的人生,永远活在暗暗沉沉的自我世界里不肯走出.她的郁郁寡欢,是我们心中最大的痛.
庆幸的是,老爸是积极的.他把风扇磨一磨,漆一漆,宛如新的一样.他把风扇放在我们回去时睡的房间,让巳嫌无力的弱风伴我们入梦.
如今这把风扇仍能操作,只是巳不能左右摆动,连抬头低头都不行.
即使有一天这把老风扇真的真的不能再用了,我也不会丢弃它.
我想,老爸也是这个意思.

2009年4月15日星期三

黄金岁月

"我又找到一枚金介指."老爸把一个小小的麻将纸包裹交给我.
我真的给老爸搞得好气又好笑.
上一回农历新年回去时,老爸"不小心"的从杂物堆里找到一条银手链.他把手链交给我时还说:"我都忘了有这条手链."
老爸就是这样,把东西东藏西藏,日子一久,他自已也忘得一干二净.有一天我们还从三十几年前中学的课本中翻出他的重要文件.
三妹夫打趣说:"说不定有一天翻出一块金条来!"
金条就不可能啦,老爸穷极一生,两袖清风,一个穷金匠怎买得起金条?现在翻出来的金饰,说实话,也卖不了多少钱.
像那条银手链,是人家几年前下了五十元订金的,后来不知怎的却没有来领取.
其实这条银手链是人家准备陪葬的.
以前老人家会在润年润月里为自已添一些银饰,在润月里配戴上之后就不再脱下.为什么有这种习俗巳不可考,但我知道每逢润年润月,老爸接的订单都是银饰.
而这枚金介指,闪闪发亮,不过上面镶的却是俗称苏联钻的人造钻!
又不知是那一个家伙订了又没有来领.
老爸算是退休了,逐渐退化的眼睛巳不能承受工作台上小小灯泡的强烈光线,只是有时候会为老顾客修修补补,提供服务.
老爸会把这些旧东西给我,不是因为我爱金银珠宝,而是他知道我会珍惜这些不值钱但又无价的首饰.那是老爸数十年来经验的累积和漫漫岁月流逝后的沉淀品.
老爸十几岁便到北海打金工厂当学徒,没有酬劳,厂方给的是一日三餐和屋外五脚基迎着黑夜冷冷海风的帆布床.他是熬了几年,最后才成为合格师傅.
以前的打金师傅,必须样样都精,而且成品完完全全纯手工.以今天什么都机器化的眼光来看,这些纯手工的金饰略显粗糙,但对我而言,却是一件件精细的艺术品,从拼接,精雕,打磨,所经过的工序相当繁琐费时,少一点能耐也不行.
例如以前做一条项链,是一颗颗一毫米的小圈圈连接而成.最后的成品可能大小有些微落差,但每一颗每一节,都是一双巧手一颗细腻的心制作而成.
掌心里握着的,不再是单纯一件金饰,而是一件件如烟的往事,我的成长和过去,还有父母的一生.
你说,我能不当宝吗?

这个古董杆秤,称的不只是黄金,还有老爸所流过的汗水........

2009年4月13日星期一

我收到你的短讯了

老爸的重听越来越严重了,常把我们的话听得乱七八糟.
两年前发现他的听觉有问题时,特地带他去看耳科医生,还给他配了一副助听器.
配戴助听器固然可以听得清楚,缺点是同时会把所有杂音也收进去,这会导致配戴者感到些许的
不舒服.
故此,老爸只有出门时才配戴助听器,而收音的声量也只是调至一半.
他在家从不戴上这个助听器,他嫌麻烦,我们猜想他是免去听老妈子的唠唠叨叨.
虽然耳朵不灵光,但他每周都会给我们三姐妹拨个问候电话,对白不外乎:你们点啊?细佬哥好吗?无野了吗?
他每次都用手机打电话给我们,他说手机比家里电话更清楚.
手机其实是三妹夫几年前送给他的,方便他上街去找朋友喝茶时妈妈可以急call他.可是最近我们发现与他对话时,我们都必须大声喊叫,他才把话听进,但又不是全收到.
我们可是使劲把话传过去,喊得完全失去仪态,有点泼妇骂街的样子.
我对老爸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做女儿的在骂爸爸.
他一脸无奈说:没法啦,我都听不到.
他的古董手机也开始显现老态了,有时沙沙作响,要不就讲到一半断线.要他换个新的,他唯唯诺诺,一拖再拖.我知道他孤寒,私自去买了一台新手机,然后才通知他.
新手机才九十七零吉.我请店员找个最简单没有多多功能的手机,反正老爸只会拨打和接收.最最重要的是,字幕一定要大.
店员拿出手机,说:这是给老人家用的.
拿回去给老爸,外子教了几次怎么开启,老爸很快就记牢.於是,我们决定再教他多一样:读短讯.
"不用不用,等下我会收到那种写我爱你什么什么的东西...."老爸猛摇头.
我们听了啼笑皆非.
老爸应该是收过莫名其妙的短讯,当然,他是听到讯号后请人帮他看,一看之下一惊,从此之后完全不再理会任何短讯讯号.
我们费了好大的口舌告诉他短讯的功用,长女还很有耐性的教他怎么读短讯.不必教他写,因为汉语拼音是什么他也不懂.
么女在一边打趣说,改天要教公公上网才行!
好啦,会接收短讯了,他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我们也大功告成.
从老家返回都门后,这一次我不打电话,而是传了个短讯给老爸:我们到家了.
十分钟后,老爸拨电来说:我收到你的短讯了........

2009年4月10日星期五

今日,阳光特别灿烂!

一早送么女上学后,就直奔美国大使馆.
面试时间是八时五十分,经过两个关卡的审查,才得以进入等候室.整个过程如登机程序,极其严厉谨慎.
去之前,我们必须细读每一步骤.在等候室,那里有一个电视机,重复播放之后必须遵守的程序.
在被召进入审查面试的另一个等候室,那里又有一个电视机,分别以英,巫,华三语说明如何取十只手指的指纹.
令人意外的,除了两名华籍官员,另有一名美籍官员以流利的中国腔华语与申请者面谈.
接见我和外子的官员礼貌地向我们道早安之后,转向我:"Happy birthday to you,lady."
好贴心的祝贺,我笑得宛如他领带上朵朵盛开的花儿般灿烂.(哈!)
就这样,我和外子的美国签证批了!
临走前,这位官员再祝我"二十七岁"生日快乐,我飘飘然走出大使馆.
好啦,一个月后,我和外子就会飞去美国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好期待啊!


长女和么女自製的全家福,一份很窝心的礼物.

女儿,谢谢妳们!
Love you!

2009年4月9日星期四

同捞同煲

本该同煲同捞共进退.
但"两武"补选成绩揭晓之后,马上有了切割的动作.
马华总会长说,这并非马华之战,马华所扮演的只是助选的角色,这是国阵之战,助选和主导是两码子的事情,必须弄清楚.
国大党主席则说,败选的原因很多,但与候选人无关,也关系到当地的局势和情況.
从这里可以看出,很多时候大佬说了算,细佬只是跟在屁股后面走.至於输了,更与细佬无关,那是大佬种下的祸根所致.
原来根本就沒有平起平坐共进退这回事,那个古董天秤实际上也是一边高一边低的.
输了,责任就推给大佬算了!

2009年4月7日星期二

清明祭扫之后

这几天在思索有关祭扫的事,我是指我娘家那边的.
其实我也有十年没为我娘家这边扫墓了,爸爸和妈妈为了避开人潮,每次扫墓都不选星期六或星期天上山头去.
有一年,为了唸小学的孩子写作文"清明节",我特央爸爸在一个周日早上扫墓,让孩子更能了解清明祭扫这个传统节日.
其实我应该是带孩子去夫家这边祭扫的,但是除了第一年嫁入他们家去扫墓外,这二十几来我们从来没有去山头祭拜过他们家祖父.以前每一年都是家公家婆自己去,他们去世后,责任落在大伯身上.为什么这样?真也想不通,也没有人过问.唯一的解释是,不是落在周末周日,儿孙难回吧.
庆幸的是,外子这一辈还懂孝道,这些年来都会约好到佛堂的佛塔去祭拜父母和祖母,仪式简单但莊重.
今年的清明节,其实大伯早在几天前就自己一个人上山去祭拜祖父了,只是二伯"突然"建议去扫墓,於是大伙儿随便拿了腊烛香和几粒水果糕点,便浩浩荡荡出发了.
我跟在后头,山头上出乎意料的人很少,偌大的墓场,更显荒涼.后来遇到一个同村的老伯,他语带无奈的说,有些墓巳经没有人祭拜了.
是这位老伯的话,触动了我的心.对于清明节这个传统节日,有多少人重视,认真,了解?
夫家这里纵然子孙满堂,但身在老家的只有大伯两夫妇,其余的全在外地.或人为或观念,总之祭奠仪式已然简化,反而更像家庭聚会.
回头看我娘家这边,这两年来因妈妈行动不便,每逢清明扫墓都是巳七十几的老爸一个人,从这山爬过那山,祭拜散落三处的祖坟.祭品没有三牲,只有简简单单的苹果橙和几块糕点.
别人家有飞机汽车大屋金银财宝,我们家祖宗可是两袖清风.
我在想,过一些时候,爸妈百年归老后,身在异地的我们三姐妹,真能延续清明扫墓的传统吗?
我们肯定会把父母留在靠近我们的地方,而且日后也应该没有扫墓这回事了,那老家义山上的祖坟怎么办?说实在的,我连太祖母,祖父祖母的坟墓在那里也不知!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孝,也很无力,心里也有些急.
折衷方法,是不是能进行"拾金",让三位老祖宗也迁居到都门来?
下一趟回去,务必向老爸提出此建议.
这个清明节,所见所闻,感触良多.
难怪,有一对比我年轻的夫妇,巳到什么园去订未来的住所.她说万一以后没人祭拜也不怕,起码她和她老公还是可以相偎相依,每天还有清幽的佛曲相伴.
说不定,山头上荒芜碑文巳销蚀的坟头巳越来越多.......

2009年4月5日星期日

清明.沿途之景



清明时节雨纷纷,我们在细雨中驱车往北部家乡的路驶去.
现在赶路的游子,都巳不再有欲断魂的诗般情怀;清明节对现今人而言,是延续慎终追远,重视根源的传统节日.
但在细雨纷飞里,我们的旅程是眼花缭乱,目不暇给的.在进入武吉干当选区后,进入眼簾的全是蓝蓝绿绿的旗海,时空仿佛又回到308那天去,心情突然有些儿激动.这三场补选会是公投吗?
往巴都古楼福建义山扫墓的途中,路过太平甘文丁扣留营,只见该营大门口前站满了黑压压的人.有者揹着相机,显然是媒传人.啊,他们说要释放13名在内安法令下扣留的人呐.
约莫一个小时后回程,同样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应该是还沒出来吧,外面的人正等得心焦.我在车里,为苦等心爱的人的那些女人寄上遥远的祝福.
细雨,还是下个不停.......

2009年4月3日星期五

小时候的记忆

说起有机食物,不期然想起小时候我们的食物来源.
我家有个后院,六岁以前,祖母养了很多鸡鸭.这些鸡鸭吃的都是穀类或玉蜀黍碎,偶尔,祖母会把剩饭晒干洒给它们吃.
每当下雨过后,祖母便会从泥地里挖出一条条活生生的蚯蚓,丢给鸭子吃.那些蚯蚓又肥又大,有五六吋长,鸭子会一口便把它吞进肚里.有时候两只鸭子抢一条蚯蚓,双方不相让,"得"一声,蚯蚓断成两边.
奇怪的是,长大后住在钢骨森林里再也沒有见过这么肥大的蚯蚓了.
我们家只有在大节日时才有鸡肉鸭肉吃,肉质甜美的古早味现在再也找不到了.
家里从来沒在外边买过鸡蛋,全都是在母鸡咯咯叫之后从鸡寮里捡回来的.或做菜或再孵小鸡,早餐的半生熟蛋,噢,那是很奢侈的早餐.
我还记得,如果鸡只垂头丧气,加上粪便是白色的,便表示它巳生病了,只要拍扁一颗蒜米,塞进它的咀让它吞下去,病就会好了,多神奇!多自然!
祖母过世后,妈妈只养鸡,因为她嫌鸭子的粪太臭了.
我家附近有四个养猪场,三家猪农是外婆家那边的亲戚.
住在街上的外婆,家后门放有一个油桶,里面丢的是残余的饭菜,称为"馊水".每天,一位猪农会骑着腳踏车,车后载着一个比半个人要高的大汽油桶,一家一家去收集馊水.
把满满的馊水载回去后,猪农会先切些浮萍,再加上削碎的香蕉树茎,一起倒进一个大锅里熬煮.那个大锅,有如一个罗厘轮子那么大,下面烧的是木材.熬呀熬的,那烂烂糊糊的东西便是猪只的美食,一点加工饲料也没下.
猪只会吃又会放,那些粪尿一点也不浪费.猪农都会另辟一块土地种菜增加收入,而这些粪尿便是最天然的肥料.至于浇菜,水源便是浮萍池里的水.多节儉!
当然,当年巴刹卖的菜大多来自这些农家,也许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吃下了不少猪粪和猪尿,但显然的,猪粪尿比化学肥料安全得多!
这些场景和畫面,在现在这个讲求快速的时代早巳不复见;幸好,在我的记忆里,还是像明镜一样地清晰.

2009年4月1日星期三

食为天?

不知道是不是味蕾敏感,把整碟饭吃完之后,我很肯定饭菜里下了不该下的东西.
我连灌了两大杯水下肚,边喝边生气.
这是有机餐館的饭菜,怎么吃了会那么口渴?我有被欺骗的感觉.
我很肯定蔬菜是从冷冻库里取出的有机蔬菜,我亲眼看见工人从里头取出拿进厨房里去;至於厨师在厨房里怎么弄,则不得而知了.
这家有机餐馆打从开张做生意以来,天天门庭若市,买菜买干糧吃饭的顾客络绎不绝.
它的生意之所以那么好,除了菜式多,每道菜的口感都很重,吃起来少了一份清淡,却受一般人的欢迎,因为不会淡得咽不下口.
但是,即然打着"健康"和"养生'"的理念口号,是不是不该将食物弄得那样"商业化"呢?
如果不是细细数过,我自己也不相信,在我们这个人口只有四十二万的小市镇,竟然有十二间大大小小的有机商店,五间附有餐厅,其中四间属于同一间公司.这还不包括"家乐福"和"巨人"两间霸市的有机商品部.
当然,生意各有各的做法,有者坚持一百巴仙只卖有机产品,不过大部份都掺杂售卖其他列有"天然"字样的产品.只是,若售卖自家厨房烹调的食物,就应该秉持自己的理念,单纯的让顾客吃一顿养生餐.
最近一家"历史"蛮悠久的有机商店,也跟上潮流开设了附属餐厅,开张的第四天,我去点了一碗咖喱面.汤头是以豆浆水取代椰浆,这正合我意,可是筷子往下一捞,我看到几块素肉,胃口都减了一半.
我平日也会购买有机蔬菜,也许有人会质疑其有机程度,以现今的大环境,要做到一百巴仙无污染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蔬菜吃起来不苦澀,反而有淡淡清甜.我都是稍为川烫一下便吃了.
有一次去找开火锅店的表妹,她从冰箱的一角拿出一些另外包着的青菜招待我们.
她说,只要她向菜农表明是自已食用的,菜农便会从他家后面割完全无农药的菜给她.当然,要卖给食客,就取田里又肥又大的嘍.
至於为什么连菜农连自己种的菜也不敢吃?
原来一般常用的杀虫剂巳不管用,聪明的害虫早巳练就百毒不侵之躯,菜农无计可施,只好改用漂白水耒对付之!
这就是我宁愿相信有注册商标的有机蔬菜多一点的原因.
下一回吃鱼时,细心察看鱼身上有无针孔,无良的商人将防腐剂注射入鱼体,以保持新鲜度.我们吃多了说不定死后身体也不会那么快腐烂,真的!
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