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31日星期五

老友记叙旧

如何形容这一夜?兴奋难喻?心情亢奋?欢愉振奋?
都是的!都是的!
在2010结束之前,能够召集24人出席报界娱乐圈老友记聚会,应该称之为喜事.
当中有人22年不见,有人同住都门亦数年未见,有人离开报界娱乐圈,有人留守岗位,"各分东西"应该是最佳写照.
报界与娱乐圈二十多年来几番风雨,并已物是人非,我们这些曾在娱乐线上共同走过的同伴,得幸能重相逢,全靠面子书凝聚力量.也许在未来,我们还得通过面子书扩大我们的力量呢.
人家说往事不堪回首,往事对我们而言,是我们年轻时走过的足迹,也许我们当时所站的岗位不一样,但方向是一致,因此而建立了特殊的友谊关系.不常见面,但仍会常思念.
我们都半百了,还有几个二十年?有人打趣说:"看到时还剩下几个........"
是的,人生无常,明天别去想,好好珍惜相聚的这一刻;能叙叙旧,已是我们的福气,不是吗?

2010年12月30日星期四

成都行之一:天府之国

平安夜飞抵成都时已夜深人静,天寒地冻,零下二度.街上人烟稀少,圣诞节装饰不多见,佳节气氛不浓.
有人形容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成都和杭州也是中国两个最具优质生活的城市,如此美誉,必有其一定理由.我在成都四天,令我非常惊讶的是,街道上难见烟蒂纸屑,除了恶心的痰迹!即使后来去了较远的乐山市和峨眉市,市容是令人意外的.
我们的司机是四川人,曾经出海七年,由于渔船常停泊在新加坡的港口,他对马六甲海峡这一带相当熟悉.
他告诉我们说,自从发生四川大地震之后,一般四川人对人生及生活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尤其是成都人.地震发生在距离成都五,六百公里外的地方,成都虽然因地理位置而处于安全地带,但地震的威力仍传至成都,楼房摇晃把每个人都吓坏了.后来消息传来之后,大家才惊觉这场猝然来袭的地震造成山河移位,地震的強度与裂度导致七万人死亡!
有人经历生离死别,即便没有亲友受难,心中的余震仍久久不灭,无法预防无法抵挡的天灾,让大部分的人不再对人生执着,有些更是喟叹人生苦短,而对人生另有一番体悟.
司机先生说,成都近年来汽车销售量节节上升,交通严重堵塞,就是因为人人都想尽办法买车.明知道停车位难找,停车费昂贵,他们情愿养部车子,平日上班搭公车,周日载全家大小去游玩寻乐子.要不,就约几位友好上茶楼品茶打牌摆龙门阵.
我坐在车内留意收音机的广播,播报员在作交通报告时用的字眼是:XX路的交通压力很大.在交通上用上"压力"两个字,听起来有趣,但也令人难过.
成都人文景观丰富,从古至今有"天府之国"的美称,连诗仙李白,诗圣杜甫都曾深情地讴歌过这座风姿独具的城市,也许拥有古人的悠闲,才能配合这座城市的幽美典雅.


早上八点的春熙步行街,商店仍关闭,宁静得不像著名的商业区.


快到午饭时间,店家的饭菜把路人诱得流口水.

冷飕飕的北风刮着腊味,春快到了吗?

2010年12月24日星期五

见网友




几天前告诉女儿,星期四我约了两位网友见面,长女笑着说她要跟;当天报载有一对十几岁的双胞胎姐妹疑被网友拐走,下落不明.
我曾提醒女儿不要随便与网友见面,么女说:"好像和网友见面的是你哦!"
我是否做了不好的示范?连我自己也不敢给自己答案!
说真的,我现在见过的网友只有几个,没有刻意的,谈得来了,便很自然的见面了.至于有没有"危险性"的存在,我压根儿也没有去想;反正就当作去买菜时交了个朋友.若顾虑太多,不如不见.
三个女人在颇喧闹的环境,十足发挥了女人的天性,话题连连,聊得忘情!什么叫一见如故?离别时依依不舍,话题硬硬被切断,只好相约下一回再敘,也许聊个三天三夜也聊不完.女人嘛,总是比男人更容易交到朋友,天南地北共同话题也比较多.
第一次见面,紫薇便给我带来了亲手做的豆腐卜及南瓜糕;秀荫则送来了好多面包.两人特从文冬开车上来,送上满满的爱心,小女子感动得差得没落泪!
他们个个说见网友很危险的,我只是唯唯诺诺哦哦哦.



2010年12月22日星期三

冬至汤圆圆


今年的冬至,不能免俗的搓汤圆.搓着搓着,一颗颗小圆球在掌心中成形;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怎么吃了它会长一岁呢?
我以番薯,甜菜根,班兰叶,蓝花为颜料,把汤圆弄得五彩缤纷,这是我在这个冬至的心情.
过去三年来儿子身在美国,家里总是少一个人.前年长女去了北京,那年的冬至五缺二,冷清得很.今年冬至三个孩子都在身边,汤圆搓起来也特别圆!
冬至搓汤圆的习惯传承自我娘家,小时候最期待冬至前夕全家人在厨房搓汤圆的那个时刻,这边廂刚搓完,那边廂班兰糖水已煮好,冬至未到我们已迫不及待先吃为快.那时候不懂吃汤圆会长一岁,只知道我们广东人是"冬至大过天".长大后还是习惯冬至前夕先大快朵颐,比别人早一天老一岁也不管了.
其实汤圆只是单纯的糯米粉团,完全无味,可是我从小便爱吃,还常和弟妹们争粉红色的汤圆.那个年代,平日根本没有汤圆可吃,一年一次自家搓的汤圆便显得格外珍贵了.
很可惜的是,现在很多人只知道圣诞节来临,压根儿已忘了冬至这个节日.汤圆已变成一种商品,不再希奇.
不论你吃不吃汤圆,知不知道冬至,我还是祝你冬至快乐!年长一岁,更上一层楼!

2010年12月19日星期日

月历



每年这个时候总是等着新一年的日历.其实贴切些,我要的是月历,一个月份的每一天都印在一张纸上,一目了然.老家的堂舅多年来都会留两,三份月历给我,我喜欢小巧的,不占空间.
依稀记得一或二年级时,华文课本有一课内容是这样的:"日历日历,挂在墙壁,一天撕去一页.....";这类一天撕去一页的日历因成本太高,目前商家都不太愿意免费赠送了;不过,这个年头有多少人还会从新一年的第一天早上撕日历,三百六十五天风雨不改,一直撕到最后一页?
我可是个沒有耐性的人,从前拿到日历,最多撕它个把月,老未能持之以恒,至到年底才发现尽管没有天天撕日历,日子还是依旧溜走;厚厚的日历,显现主人的怠惰,随意且懵懵懂懂的让光阴消逝.现在也只钟情于跑马月历,不为赛马,只是为了初一十五给观世音菩萨奉上鲜花水果上一柱香.
我把月历挂在储藏室木门的后方,刻意隐藏,老妈到我家来老是投诉找不到日历.我就是不喜欢把月历当家居装饰,小时候老爸把风景月历挂满客厅的画面,现在回想还觉得有点老土.不过,肯大手筆赠送巨型月历的商家已寥寥无几,现代的学生也不懂得利用月历紙包书本这回事了.
换上新的月历,并不意味着有什么新的大计或展望,只是喟叹时间易逝,又老了一岁了!

2010年12月17日星期五

追星


早早就答应 波大老弟(叶子麟)我会"排除万难"去捧场.人家现在出书哦,有名气有人气,我也该给他打打气,去当个忠实粉丝.
我,老颜,秀荫及老何霓霓夫妇也算沒话说了,星期四工作天下班时间再加上长命雨,忍着塞车之苦往中华大会堂出席波大的新书推介礼,忠实程度可以跟追星族比美.波大和潘永强博士的"政客烂?!选民憨?"座谈会,我们也大力鼓掌,给足支持!
跟随波大的部落格时,他还在英国,写得不是很勤,聊风花雪月较多;可是后来他写的东西愈来愈辣,愈来愈狠,参杂粗口,开始时还真有些不习惯.我不懂政治,但身在这块土地上,所遭遇的所感受的,老像一块固执的浓痰卡在喉咙,不吐不快.波大的文字,多多少少像化痰药,让闷在胸膛的怨气给挤出来.
吹捧的话我不说了,如果你心中有苦闷无法表达,不妨去读读波大的新书"冷眼横眉",找个渲泄出口,让他帮你出出气吧.

2010年12月16日星期四

26年


26个年头,庆幸婚姻生活无大风大浪,如一泉长流,偶泛涟漪,亦只是在心的方寸间,探一探感情温度.
已开始白头了,愿携手走完人生旅程.

(谢谢长女亲手绘了此幅画像.)
16-12-2010

2010年12月14日星期二


下午一时正,么女从学校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青春小脸笑成了一朵花;我坐在车里,赶忙用镜头捕捉这一刻.
这是么女中学生涯的最后一分钟,从此不再披上白衣蓝裙,脫下呆板守旧的约束.
今天考的是最后一张考卷,即无法用信心来预测成绩的华文科,但幸好么女懂得以平常心看待.昨天华文补习老师特给了学生最后一次的温习,老师真是用心良苦,么女出来时呼了一口气道:"这是我生平最后一次补习!"
这拖拖拉拉为期三周的考试,让么女脸上长了几颗又红又大的豆豆,考试压力多多少少会浮现.不过我们全家都没有表露紧张神态,我也不会催促孩子啃书,生活一切如常.
当然,当孩子松了一口气时,我也松了-口气,毕竟这几个月来大大小小的考试从未间断过,教育部美其名是让学生多做多考,以便正式考试时得心应手,但过多的预考反正造成压力,导致学生厌倦,疲惫,甚至麻木如行尸走肉,考试变成毫无意义.
这就是我们的教育制度,追求成绩,考试制度又偏颇,价值观迷失;庆幸的是,这一纸文凭不足於定江山,否则多少莘莘学子的前途会毀于这张纸上.
考试终于结束,放松,歇息,很快的又必须重新出发.孩子是,我也是.

2010年12月13日星期一

别绪

周师父走了,没来得及道别,没留下只字片言,但幸蒙上天宠爱,让他安详离世.
接到噩耗时,我们刚练完太极拳,一个无预警的电话打乱了我们平静的心,有点措手不及,我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破堤而出
电话的那一端,师母语气平静,显然的,她已能坦然接受这个必然结果.人生无常,巳预知结果,似乎只有认命的份了.
上星期三与师父师母一块吃早餐,当时师父已很虚弱,走路轻飘飘摇搖晃晃的,仿佛一阵微风都会将他吹倒.他的胃口不好,腹部痛楚一直折磨着他.我们已很久没有一起吃早餐聊聊天,看他不时紧锁眉头,必定是痛苦难忍无法进食,才会瘦得不成人形.在那-刻,我格外感知到人类的渺小无奈与无助,为何上天不让人类快快乐乐地终结生命呢?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聚餐.
再多的不舍,终究改变不了什么;也许我们该这样想,师父解脱了,再也不必受病之苦了.
祈愿师父离苦得乐,往生净土.
师父,安息吧!

(费了好久才把这篇文字写完,原来对于死亡,尚未能宏达洒脱.)

2010年12月11日星期六

老爸的工作台

这趟回老家,惊闻已有人暗中觊觎我老爸的工作台,出价"几百元",我马上向老爸高喊"我要!"
以前我家有个古董收音机,一位亲戚在我不知情之下將它搬走,我知道后心痛得要死.我向老爸提出抗议之后,老爸现在不管什么东东,就爱把已稍有年岁的旧东西全保留给我.我自己的家东西可不少,我知道我不能像keling botol般什么都要,但这张工作台,我要定了!
我老爸是一名打金匠,这张工作台是他年轻时就开始使用到现在,年岁不可考,肯定比我老.
工作台只有三尺宽,木料坚硬无比,可以承受长期的敲击.工作台配有一个同样质材的木凳,几十年老爸就是蹲在木凳上镶嵌制作出一件又一件的精致金饰.我也不明白他为何不坐要蹲,连吃饭也爱蹲,但据知他们那个年代的苦力都是这样的.
以前的打金学徒没有酬劳,只有两顿饭供给,睡的是沒有挡风墙的屋檐下,一张帆布床就是他们的安乐窝;但他们学的,却是打金的全套真功夫,不像现在几乎全采用机器化.你可以想像一条项链,每一个小环都是一个个穿串起来的,虽然难免有一些瑕疵,并且没有机器切割的工整,但却是完全纯手工制造,包含着耐性与细腻的心思.每一个小环是分秒,串连起来,就成了光阴.
这张工作台承载的是过去的一些艰辛岁月,台面上每一条清晰可见的木头纹路,都记载着我们家的点点滴滴.丢弃,怎舍得?
不过,我也有一点点私心,心里暗忖:老爸在这张工作台上工作了几十年,说不定微凹的纹路里还藏了一些些金屑呢.......

2010年12月10日星期五

缝纫机

老爸说:"那架缝纫机要吗?载回去吧."
要!当然要!那是妈妈的嫁妆,我当然要.
我知道弟妹们对这个老东西沒兴趣,早已盘算改天将它据为己有.其实缝纫机的性能已大不如前,不单常常断线浮线,踩起踏板卡孔卡孔地响,有点像老人喉咙卡着痰,听起来有点刺耳,也有点令人于心不忍.
小时候家里没有书桌,把这架缝纫机 上面缝纫的部位藏在中间的木箱里,就变成一张桌子.我在机面上做功课,累了,无聊了,就双脚踩动踏板,藉此松松筋骨.妈妈看见会骂,她说我会把缝纫机给踩坏;有一次,我真的把架在轮辋上的弹簧踩断.后来的卡孔卡孔声,应该也是因为我当年不听话所致.
如果把缝纫机要回来,我沒有打算用它来缝衣服,我自己有一架电动的缝衣机,不必费腳力不说,还能绣出不同美丽的花样;同样是名牌"胜家",两架缝纫机在在记录着时代的转变.
我早已有个设计构思:在机面铺张蕾丝桌布,上面摆放一盆花,然后搭配几张旧相片.....
可是我懊恼的是,我怎么搬回我家?
老爸有点苦恼的说:"快点载回去吧,要不然你妈妈成天要我帮她穿针线,烦死了!"
我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2010年12月7日星期二

不管它了!

我一直在祈求,希望让孩子安安心心考完SPM才公布入役名单,结果在上星期三下午考完高级数学后,么女说有同学被抽中第一批.回家之后,么女即刻上网查询,可是国民服务官方网站整晚进不去,次日得考物理,只得暂时收拾心情温习.
第二天晚上终于进入那个沒有效率的网站,第-批入营名单,么女榜上有名!她被派去雪州新古毛的营地.那也不算太坏,新营地,而且离家也不会太远.
由于次日不必考试,么女去看了上-批营员的部落格;后来她告诉我,华裔营员都表示种族分歧由始至终都存在着;在营内,大家都很'自然'的互不交流.对于此我并不惊讶,国民团不团结的根源及问题症结原本就在于整个社会的制度,这些孩子只不过是依循着大人的脚步走而已.只是,我能如何对孩子说?别管它啦是这样的啦?
有人说营员当中很多是没有人生目标的,他们可能早已成家养育儿女,要不就是快要结婚,准备简简单单过下一辈子.这对么女而言的确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她早就为自己的前途设定目标,这也是她之前担心服役会影响念书计划的原因.
我说,这些早婚一族皆为被过滤余下的一群,有父亲养有国家扶,即使生下一打孩子也不识愁滋味.而那些所谓的菁英,早早就被送出国深造,那还需浪费时间去入营服役?
真的不能去细细爬梳这项国民服务的真正意义,那是没有结论的,反而徒添懊恼.
一月四日必须报到了,去还是不去?
么女说,她的同学当中只有一人会去报到,其他的继续念书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就让她自己作决定吧,一切待考试过了再说吧!

   *                             *                                 *                                    *
两年前长女也被召入营,当时因需到北京当交流学生而申请延后服役,返来后直接进入学院念书.今年初长女赴澳洲深造前,由于-年多来没有收到当局的申请批准信或回函,特拨电去有关当局查询.那个什么总监说:"我们这里文件太多,巳翻不出来,你们再写信来申请延后服役吧."
至到今天,我们什么也没做,真的不管它了!

2010年12月5日星期日

我气!


一时忘了国家皇宫前有场"还水于民"集会,下午二时许从半山芭监狱前开往联邦大道,在中华大会堂前就塞在车龙中.前面往国家回教堂路的车阵缓慢移动,我准备在大会堂前拐左然后进入联邦,这是我回家的路.
车子一摆左约十分钟我就发现 不对劲,前面的车辆全都U转回头,明显的,进入联邦大道的路口已被封住了.当时我很气很气,明明把往联邦大道的路给封了,为何不让车子直接往国家回教堂路开去,反而要我们的车子塞十五分钟U转再塞十五分钟来到交通灯,然后才左拐上国家回教堂路,那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我前面有两部车子的车主在交通灯前向警察问路,后者直指前方说terus jalan,天!你知道他的terus jalan我要走多远才能兜回家吗?三十分钟路程,我向东向西向南向北,费了近两个小时才到家!


这不是示威行动,而是雪州政府向国家元首提呈备忘录,要求国家元首捍卫雪州子民获取合理水价的权力.但我们看见镇暴队,听见砰砰发射声,如临大敌.南韩北韩双方军队此刻是否如此紧张戒备?我不是气这些为民请命的人,而是生气做事的人该做的不做,连维持交通秩序都沒办法做好!
如果请今天堵车的驾车人士各吐苦水,相信比镇暴队所发射的水泡还要多!



2010年12月2日星期四

追赶跑跳踫


今早翻阅报章,读到"大马馆被评得一文不值,黄燕燕难过想哭",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并非幸灾乐祸,也不是女人不帮女人,这只是政治人物的其中一场游戏:马华女当家被反对党穷追猛打.这场追赶跑跳踫的连续闹剧热闹上映,我们这些百姓乐得笑开怀;看他们过招,当生活调剂.
咱们的旅游部长也不知触了什么霉头,这一年来老是被人细缝插针,先是因武吉公满金矿以山埃采金与自己的选民过不去,后来又因她本身的出国开销问题及世博大马館而与反对党议员扛上;难怪她又气又怒,委曲得差点落泪.
六月夏末时去参观了世博,说句良心话,大马館米南加保式的建筑是蛮特出的,屋顶采用鲜红彩绘,有-种很传统的艺术气质.虽说与世博主题"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不符,但它就像大城市中固执保留的小马来屋,总会引人注目.只是里头的细节,我就不说了;小人物的眼光和大人物的眼光总有差异.
部长的确在推动我国旅游业上落足了脚力,只是她不小心让人发现她带着丈夫同行,开销令人咋舌,账目令人混淆,结果引起我们这些纳税人的好奇,这才知道,原来当旅游部长是这样爽的.
其实部长也不必懊恼,世博都结束了,一切已game over;那些次次不同的开销数字,怪只怪那些天生数学差劲的人连加减也算不准;至于携带伴侣这回事,女人嘛,独睡酒店房是难免怕怕的,更何况穿着性感睡衣.....

2010年12月1日星期三

两桩心事

这一趟回老家,和家中两老谈起百年归老这件事.
起初提出时还有点战战兢兢,老爸开明,但却担心老妈忌讳 .这几年来老妈的挚友一个个相续离世,在伤心悲痛之际难免有点负面情绪,我深怕会因此刺激了她.后来还好,证明我的忧虑是多余的.
生死课题是我这一,两年比较关注的,我將之视为我人生现阶段必须学习的功课.年纪增长,对身边熟悉的人在最后一口呼吸后便结束一生,其实心中尚有许多疑问.不过我已渐渐可以坦然接受,虽然偶尔还是会惊慌失措.在活着的当儿,我觉得安排身后事是必然的,让往生者选择他自己的告别仪式是对他最后的尊重,也让往生者走得有尊严.
老爸很潇洒,他要我们把他的骨灰洒向大海.他说人死后什么也没了,一个简单的丧礼已经很足够,他也不想麻烦下下一代祭拜他.我明白老爸的,这些年来一直被生活拴绑,他沒办法出远门;也许以后他可以更自由地随海浪飘流,随海风拂送,四海为家.
老妈不爱游走,她喜欢安安静静不受干扰,佛堂的诵经声,应该可以让她心静下来.
对于父母的开明豁达,我很感恩,至少我知道了他们的意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带着欢喜的心回到自己的家,很自然的也和外子谈论这件事,我们很快有了共识:往后不管谁先走,告别仪式简简单单就好.在悠悠荡荡的诵经声中,我们会走得安心.
总算了了两桩心事.

2010年11月29日星期一

洗厕所

我们母女被分配去厕所站岗时,我心里暗忖:啊,不是吧?
说真的,活了半世纪,我还真沒替别人家洗过厕所,更何况是公共厕所.心里虽然有一点点不愿意,但也坦然接下工作.倒是有点怕为难了长女,她可是第一次陪我出来当义工.
我们的工作是确保厕所的清洁,厕纸的补给,同时请男学员用另一边的厕所.由于参加教学营的女学员人数太多,男学员必须让出厕所,他们仅能使用整个学校的其中一个男厕.
我在二楼站岗,长女在三楼.由于前一天学校有上课,厕所有学生用过有点异味,我站在厕所门口,嗅觉有点受干扰.不过上厕所的学员,个个都脸带笑容,一个点头,一句感恩,仿如清晨一道道温暖的阳光.虽然互不相识,但一个问候,却拉进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愉悦和令人感动的.我突然发现,原来从厕所发出的异味,其实也没什么.
小休或午餐之后,我赶快清洗厕所,其实学员们都很自律,沒有弄脏厕所,只是由于地上湿漉漉,每只鞋底踏过后总会留下污渍,必须立即擦拭.间中有学员进来,看见我在洗厕所,一句辛苦你了,倒让我有点羞愧,早上我接下工作时还微蹙眉头呢.不过她们的鼓励,我是很感激的,不是因为我付出了什么,而是我觉得自己原来也可以很享受洗厕所这一刻,把厕所洗干净,原来也是一个小小的满足,这种满足,不是吃了丰盛的一餐或买了一件漂亮裙子可以比得上的..
一位师姐说,她在照顾孩子和料理家务的忙忙碌碌中抽出时间当志工,这七,八年觉得生活更加充实踏实,大伙儿即使是洗碗,扫地,大家都做得很快乐,个个脸带笑容;生活即是修行,快乐也可以很简单.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何 连洗个厕所也那么起劲,原来生活上还有许多细节是我必须学习的.
回家后,外子问我做了什么事,我笑着回道:"洗厕所!"
就是洗厕所嘛!

2010年11月28日星期日

爱情是什么?

爱情到底是什么?当年轰轰烈烈的爱情又如何?
当她告诉我她刚与他分开时,我着实吃了一惊,不愿相信;但是,她的苦笑透露着她的悽沧与无奈,那么清晰,那么令人痛心!
我的反应是激动的,一急并脱口而出:"怎会这样?你们当年经历艰难才在一起,怎么会这样?"
为了爱情,她成为了第三者,结果她被周围的人指责甚至唾弃;几经波折而在一起,讵料二十年后,两人却分手了.
经历风浪的爱情不是比钻石坚固吗?彼此携手排除万难而结合,为何不能长相厮守?都年届半百了,难道就不能百头到老?当爱情被定格在婚姻时,是不是稍不留神,便容易变质而只剩下感情和责任?或者,两者都不再有,只有离了魂离了心的躯壳?
以为爱得轰轰烈烈,爱得难分难舍,此情会永不渝.原来不是的,只要有一方不懂得珍惜,爱情最后就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2010年11月25日星期四

他不是好人!

外子从柬埔寨传来简讯,告知我们这个社区这两天共有三户人家遭爆窃,他要我多加小心.他是接到居民自保委员会的电邮后,立即通知我.
那个高官不是说国内治安没问题,犯罪率已下降吗?才两天没有保安人员,就有三户入贼,叫我们如何对我们的警方有信心?
我们这个社区自从设立自保委员会,这两年来可说是多灾多难,始作俑者,是一位趾高气扬的友族居民.他本身拥有一家保安公司,当初他献议聘用他家的保安人员,自保委员会基于各种因素拒绝而另聘其他公司后,他便心有不甘,并扬言若保安人员有外国人,他会"狠狠揍他一顿".
委员会原先对他撂下狠话并不以为然,但这傢伙却动作频频,写信去市议会告发,指将社区围篱自聘保安是违规的.是的,在地方政府的条例下,这的确是违反法令的;但以国内治安的败坏,地方政府甚至于警方早已默许人民自聘保安人员自保,只要委员会先向有关单位报备.
开斋节前因前一家公司的保安人员失职,委员会另聘一家保安公司执行任务,那位"搅屎棍"除了再次致信给市议会投诉,还告到移民厅去!这家公司的保安人员有本国人与外国人,勿论那些外国员工是否全是非法与否,但他们个个尽忠职守,有没有效率,我们这些付钱的人是有目共睹的,现在移民厅采取缔行动,保安公司立即退出,结果有两天我们的社区就这样摆空城计了.
那些窃匪是精明的,嗅觉也特别灵敏,保安人员一撤退,他们就找上门了,真是令人恨得咬牙切齿!
今天新的保安人员来了,个个样貌稚嫩,看上去二十左右,第一天我就对他们的慵懒态度反感.本国人的工作态度简直让我觉得丢脸!
好了,现在保安人员全是他的自己人,且看"搅屎棍"又会出什么花招.但我知道心术不正的人,久不久总会撒野来自爽.他曾经叫他的华裔邻居回唐山去,这种人......会是好人吗?

2010年11月24日星期三

老东西

趁么女未开始考试,我回了老家一趟,这一次,老爸又给了我两件老东西.
老爸不知从何翻出一个商标印章,这可是我从来未见过的.那是老爸以前年轻时与别人合伙卖咖啡粉所注册的商标.
坚硬的木块上的铅板,上面刻着一颗巨大的钻石,中间有"钻石牌"三个字.
"钻石牌咖啡粉",我想像着印在咖啡粉包装袋上的商标,那颗大钻石非常醒目.我小时候听大人提过,老爸在家后院炒咖啡籽,然后骑着脚车沿户兜卖.脚车尾载着一个小型搅碎机,用力启动摩多,香喷喷的咖啡籽搅成咖啡粉,现搅现卖,香气四溢,任谁都难抵挡.
也许不善经营,后来小生意倒闭,老爸又做回老本行,当个打金师傅.
是钻石太贵气?还是咖啡粉配不上钻石?我不知道,那是老爸年轻时的一个经历,他甚至忘了原来我还来不及参与.


这是量戒指大小的圈圈,太老旧了,摸起来手指像沾了细尘似的,可是肉眼又看不见什么;像记忆中的片段,实质上是存在的,想要留住,却又散乱得捉也捉不住.
大圈圈扣着三十三个小圈圈,小圈圈个别刻上1至33号.小时候常扒在老爸打金的工作台上把玩着这个圈圈,从1号开始试戴,来到33号时,我把圈圈套在小脚趾头上.小手指随着岁月成长变大,到我中五毕业必须出外工作后,老爸亲手给我做了一个镶嵌玉石的金戒指,那时我的戒指号码是10号.
今天我再试试手指的大小,天!我还戴着10号!
突发奇想:如果时光能夠倒流,再停留在刚戴上10号圈圈时的俏丽年华,那该多好啊!



2010年11月18日星期四

耳朵软


友人觉得青春不再,连与面相息息相通的双眉毛也不争气了;许是过往猛拔猛修,现在眉毛不再茂盛如昔,于是她去做了绣眉.
忍着刺痛,她让美容师替她修容,但眉未修好,美容师一句:"妳的脸好干呀!"让她心惊胆跳.美容师立即打蛇随棍上,声称现在有圣诞节优惠,十次洗脸配套原价$3999,现在只要$1999.她心动了,虽然打从心里在问:不是还有三个多月才圣诞节吗?心中迷惑,但也因贪那近半价的优惠,她起身后立即签卡买下了配套,钱是老公付的.
一个月后她回到美容中心去作第一次脸部护理,美容师说她脸上的黑斑太深了,必须赶快淡化黑色素,否则两颊暗黑像一只黑蝴蝶,那可不得了了.友人本来就皮肤白皙如牛奶,她常以此引以为傲,因此日日上班都抹上血红的口红,以凸出她的洁白.她是一名护士,远远看见她,就会先看到那张血红的大嘴.如今让美容师看得那么透彻,那还得了?於是她又签了一个共有八次疗程的配套,多少钱,她不敢透露.
美容师说要脸美美,就得三个星期护理一次,这样比较有效.于是,友人听话的又找上门了.美容师这次又发现新大陸,她说友人双眼的鱼尾纹已越来越像鸡爪,眼窝下的细纹纵横交错,眼皮开始下垂.这可非同小可,她虽已坐四望五,但也不愿脸儿过早像风干的咸菜,结果的结果,她又签下眼部护理的配套,她不小心透露每次护理要$120.
可是她现在越想越心痛,为自己的糊涂而自责,另一方面也担心老公看见信用卡账单后会兴师问罪或大发雷霆.她气呼呼地说:"都是那些美容师,害我一次又-次地上当."
对着她,我有点啼笑皆非.有人言女为悦已者容,我却认为女为自己而容;千方百计要留住青春,为了与岁月的角力战而往往失去理智.
我说别怪别人,是你自己耳朵软.教你,改次她们怂恿你,就说你皮肤敏感,这一次洗脸回去看看情况再说.你不签,她总不成拿枪指着你吧?
做推销或行销,精神轰炸是他们的心理战术.他们会先告诉你潜在危机,让你有点慌乱,对未知产生恐惧,接着他们会提出解救方案,给你一颗定心丸.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是冲动也好,一时糊涂也好,那一刻是已经不顾一切了,就把自己的信任全交出去.也许事后后悔,但为了脸蛋儿,也不去想那么多了.
友人直呼上当,但我听不出她有多少悔意,也许下一趟她又会签了什么配套.....

2010年11月17日星期三

秀给你看!

狗不靠衣装,但偏偏有人要狗狗扮靓靓.
一件狗衣裳简单的剪裁也要十几二十块,高档-点还可卖到几十元.
我在台湾的大型宠物店看过要价百多两百元的狗衣裳,这还不惊人,他们还有名牌如LV的狗狗用品,如项链,装饰品,皮箱等,真是大开眼界.
我家狗狗也赶上潮流,但我们多在国外购买狗衣裳,像泰国的大卖场,一件漂亮的花裙才马币几块钱,便宜到笑!在台湾的淡水,我们也意外的捡到便宜货.
这是我家Kadosh小姐,让她秀秀她的服装吧!

背着行囊,狗狗自助旅行去!
含羞答答

柔媚,惹人爱


小姑娘正值花样年华,有情郎在何方?


黑溜溜的双眸,像两颗黑珍珠

懒洋洋的下午,要穿得比较休闲

我要去日本!


去年从北京带回来的新年衣,不过穿上去是热得半死!


在热烘烘的艳阳天,偶尔也要清涼一下的.

2010年11月14日星期日

包包的故事

我步入店内,环顾四周,里头的包包除了摆在架上,三面墙由上至下也挂满了包包,琳琅满目,五颜六色,再加上扑鼻的人造皮质味道,让人-阵晕眩.
我忍着异味,双眼忙着寻觅;隔壁阿莲花那个包包也是这儿买的,她那个包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我只记得和香港歌星古巨基的名字很接近.
女人就是这样眼贱,看见别个女人的衣服鞋子皮包漂亮,总会忍不住打听那里买的,然后就成为下一次去血拼的目标.我不懂什么叫时尚,不懂什么叫品味,但我知道什么叫名牌;名牌名字我不懂,但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玩意儿.
我看中上面那个白底有彩色几何图案的,我问店员小姐有折扣吗?她说人家真货卖几千元一个,这个仿真货仿得十足,才卖几十元,当然是不二价.
"安娣,皮包不用买太贵的,否则脏了心痛,旧了又舍不得丢.买个便宜的,用了几个月換个新的也不心疼."店员小姐说得理直气壮,听得出有点不屑的味儿,不过细想也不无道理.其实我也不管什么正牌货冒牌货,反正红毛人的货色我也不懂,我只想买个我喜欢的包包,拎着去逛街也精神气爽些,顺便也向隔壁阿莲炫耀一下.
我用平时从买菜钱打斧头得来的私房钱把这个心水包买了下来,欢天喜地回家,心想这个周末阿狗叔娶媳妇,我这个新包包可以派上用场了,该配那一件"饮衫"?钉珠片的?荷叶裙?还是清凉的吊带花衣裳?我带着甜蜜入梦,希望在梦中可以找到扮靓靓的答案.
一觉醒来,我边喝咖啡边翻报纸,突儿看见这样的标题:法令一旦修改,逛街拎名牌包包违法.有没有搞错?拎个几十块钱的包包也有罪?
那另外一位阿莲花表示,根据现有商品说明法令,如个人被发现拥有赝品,可被罚款最高10万令吉或坐牢3年或两者兼施.她还说:"如果沒钱就不要买名牌货."
特此声明,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买名牌包包,我也不是刻意去买冒牌货,我只是看中一个恰恰是属于仿造的包包.这类包包到处可见,尤其是一些游客云集的景点或去处.与其捉我们这些无辜的小女人,为何不去捉那些商家?然,再笨如我也会联想到另-个问题:这些贗品是如何闯过关卡带进国内贩卖的?大鱼没事反而小鱼遭殃?
此项法令何时会通过不晓得,我只知道日后必须多看"女人我最大"这个节目,要多向那些台湾女明星学习名牌名称以及辨认名牌真伪;为了一个几十块钱的包包被罚10万元,那太冤枉了!

2010年11月13日星期六

独飞的小鸟

今天和外子去有机店吃午餐,居然遇见学妹,原来她就在附近的中医院接受治疗,已经在医院内住了一个星期.
前两周在一个聚会上与她相聚,得知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很好.从最初的乳癌到骨癌,她体内的癌细胞现在已扩散至脑部,而且其他器官也开始有了癌的迹象.她说过几天便会返回东马接受第五个化疗疗程.
当时我握住她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你好吗看开点要坚强?这些都是多余的话.她笑着自嘲:我共做了四个疗程,每个6次,做到整个人这么黑!
是的,第一眼看见她,若非她向我招手,我简直认不出她.她全身黑黝黝的,双眼深陷,没有太瘦,却是整个身子有如被吸干养分般缩小,有点像开始漏气的气球,她在当年可是我们的校花!
人的际遇往往是始料未及的,当年享受着花样年华时谁也不会想到三十年后的今天自己会是如何.我们一直是搞华文学会的伙伴,两家父母是老朋友,两家妹妹是同班同学,我和她父亲还曾经是同事.小地方人情味重,就因着这种互来互往如绒线般纠缠不清的亲密关系.
后来她嫁去东马,我去找过她-次,却因她巳搬迁而沒遇上;几年前重逢时,却惊闻她罹患癌症.
老友相聚,在欢愉的同时,最最害怕听到某某往生某某生病的消息,可是却又是无法避免.生命无常,到了半百岁月,不得不勇敢面对生老病死的功课.
学妹放弃化疗,转求中医,是她的求生意志让她勇敢的面对生命难题.她像一只受伤的小乌独自在飞翔,不怕航程遥远,不怕风雨的吹打.这样瘦弱的身躯竟然包裹着一颗如此坚强的心.
她只身在这里求医,也不知要呆多久,但我答应她我会随传随到,会过来陪她吃饭.我知道我能做的不多,但我会尽力,因为我珍惜这段友情.

2010年11月11日星期四

爱得不夠深

脑残的人置疑没有从军的族群不夠爱国而引来反弹,是意料中事;脑残的人事后辩说大家误解了他的意思,也是意料中事.能够冲口而说出这句话,在他潜意识里,这种思维应该早已生根了,如何喊冤已与事无補.
然,这件事却让我省思:我有多爱国?或者说:我爱不爱国?
爱国,并不是流于国庆挂国旗,或是从军为国捐躯这些行动上;爱国,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情愫,很自然地维护及爱护自己的国家,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也许当别人问你爱不爱国,你会和我一样迟疑,该如何给予-个具体的答案?
也或许你会说:别问我有多爱国,应该问国家有多爱我!
爱不爱国?多令人心情复杂的难题!
我想,我宁愿说我爱这片土地,因为我的父母和我都在这里出生,我们的家在这里,我们的根在这里.
去到国外,想念的是家乡的亲友,美食及一草-木,存在心底的是乡土而不是国家.提起国家,心生的是更多的无奈而不是欢悦.这种爱恨交集的情怀,皆为大环境迫出来的,我们都不是故意的.
也许,我们真的爱得不夠深.

2010年11月9日星期二

懊恼!

对于国民服务局至今乃未公布明年学员服务详情,么女非常懊恼.她不明白抽中的学员名单都出炉了一段时候,为何批次营地等详情不能早点公布.
么女的SPM最后一张考卷落在十二月十四日,-般上第一批服务学员皆在圣诞节之后即到营地报到,她算算,考完试之后她没有多少时间与同学好好在-起放松,毕竟毕业就意味着大家将会各奔前程;再者,她也要为明年进入学院继续学业作打算,她不想成为第三或第四批学员,那恐怕会浪费大半年或更长的时间.
孩子能为未来作好计划,我们当然感到欣慰,起码她已为未来定下目标.我们的孩子学业上沒有获得国家保送或赞助,事业上也没有国家帮助或扶持,他们必须披荆斩棘开僻自己的前路;然,这真的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
么女思想比较早熟,她知道自己要些什么,但现在可能计划被迫搁下或生变,因此就显得有点着急.
我说等吧,在这时刻就专注在考试上,什么也别想,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官员的办事方式,就爱在最后一刻才宣布决定或决策,让人民必须在极短时间内必须服从或执行.
好听-点这叫"慢活",不好听叫"散慢",你急得跳脚,皇帝还在摇脚.
"就像这卖炸香蕉的,"我举起手中吃到-半的炸香蕉:"明明知道生意好得不得了,明明看见排队的人排到隔壁去了,就是要等大篮子装满了炸香蕉才肯卖;换着是我们,必定边炸边卖,速战速决,绝不拖延时间."
也许是族性,也许是官僚作风,习惯了,也就麻木了.

2010年11月5日星期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心情低落,有点焦虑,也有点沮丧,
其实这一星期来,我们是在翳闷的氛围中练太极,心里有事硌住,大家无心,都提早收功.队友的儿子躺在医院深切治疗部,病情罕见,今天是第八天了,天天都在期待奇迹.队友拒绝我们的探望,我们也明白这位母亲的心情,她只想每一刻都守在孩子身边.没见着她,我们甚是挂念,担心她不知是否能支撑下去,但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祈求孩子快快好起来.
星期三,另一队友告知十八岁的女儿子宫颈外长了一颗瘤,下星期一将进行切除手术,我们听了沉甸甸的,为孩子感到难过.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早又接到两个坏消息,-位队友腹部长了四颗巨瘤,另一位队友的女儿的小肠长了小东西.
一切来得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如此能形容我们的心情?宛如乱繭繁丝般,难过,难受,郁闷,惊慌,害怕,焦虑,还带些不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星期内接二连三发生这样不幸的事?
一位队友下午挂了电话来,说她脑子里老盘旋着这些事,心情久久未能平复;我又何尝不是?
今天的阳光强烈明亮,但感觉四周景色是苍灰的.我有点茫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2010年11月4日星期四

若隐若现

忍无可忍了,于是便去美发院染发,希望能把那几条压也压不住,老爱直立且在阳光或灯光下闪烁烁的银发制伏.岁月不催人,往往白发便先发制人,让你不得不感叹光阴荏苒,转瞬已是中年.
美发师为我挑了"猪干红",颜色不算突出,即使我半年不染发,也应该看不出头发有两截不同的颜色.
完成后,美发师给我优惠"买-送-",她要在我的长发上系三条细如发的彩带.我心想:不拿白不拿,于是欣然答允.
彩带的材质应该是反光纸之类,但不易折断,在光线下可看到红,绿,蓝几种颜色,系在头发里,若隐若现.
美发师先在后脑勺挑三,四条头发,把彩带在靠近发根处打个死结,然后以中国结编法把头发与彩带绑紧,编四,五节,即大功告成.
我这个大近视加老花眼是无法看清脑后的玩意儿的,偶尔梳着头发,在披肩的发尾看见若隐若现闪动的光点,觉得还蛮有趣的;平淡如白开水的生活偶尔添加一些点缀,总是令人惊喜的.
有人无意中看见光点闪烁,欲深个究竟,发现原来是藏在发堆里的装饰,一脸好奇,我却有捉狭的兴奋,抿嘴偷笑.
"妳好in哦!"
不,我只是寻找乐趣.偷偷告诉你,我那个枕边人至今还未发现这个秘密呢!
友人心血来潮去烫了个爆炸头,她老公第一眼看见便微蹙眉头问她why,她理直气壮地说:"在60岁之前,我要做我从未做过的事!"
我没有她这般的"大志",也不设限年龄,只想偶尔给自己一个小小的惊喜,谁说只能年少轻狂?
当然,我的"若隐若现"只限于此,那种"若隐若现".......我真係接受唔到咯!

2010年11月3日星期三

吃的烦恼

队友的儿子入院,病况有点棘手;另一队友的十八岁女儿將于下周割除卵巢瘤,两位妈妈忧心忡忡,我们心里也很难过.孩子有事,宛如刀子划开妈妈的心瓣-般痛;那种痛,我们了解.
大家心情有点低落,扇与剑也不练了,事情来得这么突兀,真有点措手不及,只好祈求孩子平平安安.
我说,很多时候很多病况都无法解释为何会发生,叫我们防不胜防.
英姐感叹地说:"我和你们在一起后,我才知道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我不识字,以前什么都吃,从不戒口.听到你们天天讲,我才开始会害怕."
她自嘲:"还好我吃到现在才懂得注意饮食,还好我以前乱乱吃过,几十年没有白过!"
我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英姐真是个可爱的老人!
英姐已七十六岁,打太极打了几十年,步伐轻盈,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她得天独厚,从来不管什么中风糖尿病胆固醇,但这几年被儿子迫着去做的体验,年年全部过关.她可以一口气吃下十只大虾,油腻腻的肥猪肉是最爱,一天不只三餐,都说上天特别眷顾和照顾她,让她无禁忌地把所有的食物都装进肚里;唯独最近脚痛,她听从中医师的话,"暂时"不吃豆类.
也不知道是否我们聊及健康的话题把她唬了,她也开始注意饮食,尽量不吃肥肉,但浓浓的咖啡非得甜甜不可.
她说她这几年来都矇查查地过,有什么吃什么,从来只晓得把食物放入口中,并不知道有些时候某些食物过量会有何后果.
"现在的人说白米饭不可多吃,从前的人就是要吃一大碗饭,还要加一把盐,这样才有力工作."
对于饮食概念的转变,她似乎有些不解;但她的身体状况告诉她,百无禁忌,她还是过得好好的.
我不竟怀疑,是不是不去想太多反而可以过得自在?吸收太多知识,是不是反而让我们过得提心吊胆?
光这个吃字,就令人好生烦恼!

2010年11月2日星期二

不确定

也许是年纪大了,记忆力日渐衰退,最近常因健忘引起一些困扰.我发现自己常常陷入不确定中,进而有些恐慌.
我会从睡梦中惊醒,不确定是不是孩子的上学日;我不确定我欠人钱有没有还;我不确定昨日下午有没有出去;我不确定昨早有没有上厕所......;很多时候,我必须努力地回想有还是没有,是还是不是,甚至还需向旁人确定.
更糟糕的是,近日来老不确定自己是否已把煤气炉的火熄掉.
每天早上我必烧-壶热水,有时候是出去运动之前,有时候是去针灸之前.几个月前,有一天我打算去PJ针灸,车子开到联邦大道,猛然想起我好像在烧着开水,好像没有熄火,又好像沒开火,不十分确定;我企图把脑袋记忆库倒带,可是全失焦了!
我开着车子,越想越害怕,一些失火的恐怖画面开始出现干扰,双手双脚不自觉地颤抖,全身冒冷汗;这时我瞥见前方有个U转弯的标志,当机立断转回家.
我冲入屋内,天!水壶仍哔哔地响着,我抖着手熄火,谢天谢地,水只剩下-点点,倘若再迟五分钟,整个水壶必定焦黑如炭!后果如何,不堪设想.
那天,双手不听话地抖了整个上午!
自此之后,我有时候出门会突然很莫名其妙的恐慌,不确定自己是否在烧着开水.有时非常确定热水都装进保溫瓶了,可是越想越陷入迷惑中,不过急急冲回家后,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不过心跳加速精神紧张,也不知死了多少细胞.
也许我该换个可以自动摁掉开关的电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了!

2010年11月1日星期一

欢聚


我说:"校长,我请问您一个问题,您是怎样保养的,看起来还那么帅?"
"真的吗?"校长乐不可支,呵呵呵地笑.
尤青山校长特从太平上来吉隆坡参加雪隆区江沙崇华校友会一年-度的聚餐会,让场面生色不少.在合唱校歌时,有一副好歌喉的校长还自动上台领唱,仿佛回到从前在周会唱校歌的情景.
其实当年我们都很怕他,他常常板着脸拿着-支籐鞭巡视校园.我们最怕他出其不意像幽灵般站在课室后方,当我们发现他时,第一个闪入脑袋的念头便是"大难临头"!
不能否认的,我们远远望见他,便会想办法闪开,就好像老鼠遇见猫,不躲还等几时?
第一次发现校长原来也有不严肃的时候,是考完SPM最后一张考卷,他把我叫进校长室,当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被招见,敲门时双腿还有点发抖.原来他听说家政老师请我教她儿子华文,他想要我教他-年级的儿子国语.校长很有诚意,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有点受宠若惊,于是之后一个星期三天,我上他家去教补习.也是从那时候,我看见校长和蔼可亲的一面.
校长的家在占兰山上,几间政府官邸疏疏落落地佇立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是我们-般平民鲜少踏足的地方.我骑着脚车到半路便必须下车,然后推着脚车继续上路.如此气喘吁吁地爬曲曲弯弯又倾斜的路,我教了补习三个月.校长一个月给我三十元补习费.在当时-碗面五毛钱一粒面包四毛钱的年代,能赚到这三十块钱已经很了不起,后来我以二+八换了-副新眼镜.
和同学聊起往事,庆幸这些美好的画面依然清晰.毕业31年,我们还能年年相聚互道近况,除了感恩,还是感恩.
看着校长脚步轻盈开怀地满场飞,不再握藤鞭的手紧紧握着学生的手,桃李满天下的满足与喜悦全写在脸上,我们八卦地猜想:我们都快50了,校长到底有几岁?
嘿,校长叫我们去面子书找他,校长好in喔!我add他了!

2010年10月29日星期五

毕业典礼


么女的学校搞搞新意思,让今年中五毕业生在明天举行的毕业典礼穿上毕业袍.
我不知学校以往有没有这样隆重其事,我孤陋寡闻,第一次听到,感觉新鲜;我以为只有幼稚园才搞这种玩意儿.
那天接么女放学,她-上车便通知我这件事,我随即说:"哗,我的小女儿毕业了,我和爸爸一定要出席你的毕业典礼."我心里当时就作盘算,儿子在美国那么山长水远我们两老都飞过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虽然么女只是中学毕业,但那毕竟是学习路上一个阶段的结束,为人父母应该给予鼓励与加油.
不料么女却冷冷地说:"你要去啊?沒有父母去的哦."
坐在后面的邻家小孩小小声:"不用去的啦."
么女又说:"我的同学都叫父母不用去."
说真的,当时有点错愕,这些孩子到底怎么啦?
接下来的几天,断断续续从孩子口中,我得到了一个结论:这些孩子对五年的中学生涯并不留恋,他们珍惜友情,但毕业并非伤感之事,反而是一种解脱;这三个多月来没有停歇的各种州,县及校内考试,已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有点行尸走肉.
说来有点悲哀,孩子在学校五年,对学校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他们大多连自己的校长的全名也叫不准.各族同学间并没有太多的互动,各自有各自的小圈圈,连华族也分华校生和英校生.校方一些偏激和保守的制度,课本强调单-种族色彩的课本内容,让孩子对学校这个地方产生不了情愫,能快点离开,就如脱离苦海.
若深入思考,学校就如这个国家的缩影,不是爱不爱它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去爱.
我的三个孩子都在国中求学,他们和他们的同学从来不会聊起学校,仿佛那是不值得回味的地方.以前我不明白,后来也渐渐了解,孩子是会分辦是非黑白的.他们何其不幸,母校只有那个学习压力大得可怕的华小.
明晚我将出席母校校友会的聚餐会,我们那-年毕业生,有超半是从小学-年级到中五毕业都同校,有些更是从-年级至中五班都同班;三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仍每年相约在母校旗帜下相聚,那份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
明早,我和外子并不会出席么女的毕业典礼,很多家长都和我们一样,尊重孩子的意思.孩子去得不是很心甘情愿,我们便也不勉强了.


2010年10月28日星期四

骂人的理由

上美发院去修剪头发,不是周末周日,连我在内顾客只有三人.我就位之后,顺手拿了"姊妹"随意翻翻.
今天老板娘似乎吃了火药,火气有点大,老是对那位叫阿肥的助手呼呼喝喝.
老板娘本来就是坏脾气大架子,是那种一天不骂人便会死掉的火性子,在别人面前连老公孩子的面子都不给,骂起人来可是六亲不认.于是,我听见她在我身后死蠢蕃薯的叫骂,心里有点烦躁,但也为那位叫阿肥的女孩叫屈.
二+多岁了,天天被人骂得狗血淋头,我很想问她懂不懂什么叫尊严.每当老板娘在人前奚落她,她也只是"哦,是,好"地回应;也许她自以为有理说不清,即便她大胆与尖嘴利舌的老板娘歪缠,她也绝对佔不到便宜,因此只好噤声;也许她以为自己没什么学历来当学徒的,挨骂是必然的,因此逆来顺受.
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我心里却告诉自己:如果她是我女儿,我心会痛死,立即就叫她辞职不干!我相信她的妈妈也不会这样谩骂个不停.
老板娘满嘴胡吣之后,这时我听到她说:"我警告你,我现在适逢更年期,情绪不稳定,你最好别惹起我把火......"

2010年10月27日星期三

全情投入的炒果条面


其实他家的炒果条并非极品.好吃到返寻味的炒果条多得是,人家未必要吃五块半一碟的炒果条.
说是炒果条并不贴切,因为他家只卖炒果条面,独沽一味,不卖炒果条或炒面.这一点他是坚持和固执的.
他的炒粉的分量不多,两只虾几粒蛤加几片腊肠,卖五块半未必能迎合大众,但他和他的贤内助同心协力,一个准备一个炒,合作无间,两口子默契十足.
偶尔去到这个社区,我会打包他家的炒果条面,因为我喜欢看老板很用心很认真地准备食材.
他用塑料袋包着右手,抓了几条黃面,再抓-些果条;他小心地把黏在一块的果条抓抓,让果条分成一条条,然后再检查是否有再黏在一块的.没有一个小贩愿意花时间去把纠缠不休的果条细腻地分开,大家都是快速地以收钱的那只手胡乱地抓抓即可,转过身又再以油腻腻的手抓钱.
他把食材放在碟子上,然后老板娘会接过去炒.最近老板娘戴口罩,这真是难得.小贩喔!
老板并沒闲着.人家一般是用义或筷子在宝丽龙盒上刺几个洞让炒粉的水蒸气散发,他没有.他用剪刀在宝丽龙盒盖上剪两个四方形的小洞,显示他连这个小节也不马虎.接下来,他取了-片绿油油的香蕉叶,专注地栽剪一小片,然后铺在盒子里交给老板娘.老板娘把炒好香喷喷的果条面装进盒内,再交回给老板.
最后的环节,再度显露他的一丝不苟;他微弯下腰,把细微的胡椒粉轻柔地洒遍在果条面上,不慌张,也不急躁,态度认真得令人为之动容.
我老觉得他像是在雕塑一件艺术品,专注用心从容得似乎不受任何外力干扰,每-个步骤,他都把感情倾注,全神贯注,全情投入;仿佛如此这般,才能得到满足.
在这嚣闹纷乱的咖啡店里,我在旁观,倒是看出兴味来.

2010年10月25日星期一

蓝衣吸血鬼

杂饭档老板娘说:"今天又是白做的了!"
她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对正在打包的顾客说话,不过很肯定的,她指的是正步向收银柜台那个蓝衣人.
刚才我下车时就看见五个蓝衣人从有标志的客货车步下,三人向在路边卖"冷杀"的小贩,咕噜一下就开罚单,另两人走入咖啡店去.
我问老板娘,几百块钱可以搞定吗?
"哪里?几千啊,看来的有几个人."老板娘一脸无奈.
不给,必开罚单;理由?可以是肮脏什么的,反正理由由他们写,为了避免被封几天或一星期,店家宁愿息事宁人.店家明知这样做是姑息养奸,但如果不给,被封后也得再给,否则他们的店可能会因"仍违例"而继续被查封,届时可能损失更大.
老板娘接着又说,这些人最近少来了,前阵子来得勤,他们都快被迫疯了.在这里谋口饭吃,也得帮人家养龟儿子.
咖啡店内顾客很多,但这些蓝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必开口,来意已非常明确.这样明目张胆,想当然耳他们也是"熟客"了.这个市镇有多少间咖啡店?难怪他们都喜欢吃公家饭,那是不劳而获的金饭碗啊!
站在一旁的么女正好目睹一切,她在十分钟内上了一堂社会学的课,这比她在学校上了十一年的道德课来得更受用.

2010年10月23日星期六

这一夜

明明嘱咐大家千万别哭,但看着他那被病魔折腾得坍瘦羸弱的背影,却忍不住落泪了.周师父的大姐紧紧地抱着我说:"谢谢你们,太感动了."她的双眼也红了.
过两天是周师父生日,我们这班学生特提早为他庆生.这一次我们在酒楼设宴,是希望为他冲喜,把一切厄难全驱走;但也宁可听信老人言,刻意不买蛋糕,他们说生病的人最好不要大事庆生.
我不懂这些忌讳,只是单纯的想为师父做点事,希望他知道我们一直都在支持他;我们希望他能坚强地力抗病魔,只要不放弃,活着,仍有希望.
漫长的化疗疗程之后,师父显得日渐虚弱,身子单薄得恐怕一阵大风也能将他吹走.他在参天古树下练着气功,非常努力地-呼一吸,仿佛吸着大树的精华.我有时在怀疑:是癌细胞让他消瘦得只剩下-层皮?还是化疗让他干瘦得只剩几根骨架子?
带着有点飘浮的步伐,师父在家人的陪同下出席庆生会,他虽然连笑都无力,看得出他是开心的.我猜想他的内心应该是百感交集的,这一年来人生的变化太大了,有形或无形的压力,像巨网-张张往他身上罩;庆幸的是,家人的扶持陪伴给了他很大的能量,连我们旁人看了都感动.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的感受,回到家后睡不着,我在面子书写下了我的心情......

2010年10月21日星期四

爱吃鲍鱼的狗

不是匪夷所思,是千真万确,这是一只爱吃鲍鱼的狗.
么女的同学家里养了-只宠物狗,地位就和这位养尊处优的独生女一样,人狗平起平坐.
女生家里开迷你市场,平日开一罐罐头鲍鱼,平常得如我们开一罐罐头沙丁鱼.根据么女的描述,当罐头刀甫插入罐头盖,上汤鲍鱼的鲜甜味从开口处冲扑出来时,狗狗就会在旁跳跃个不停.狗狗手舞足蹈,证明它是只高品味的狗,能马上嗅闻到这么高档的气味.
从宠物店迁入这个家庭,这只狗狗便开始享尽了荣华富贵,它每顿吃的是精致的罐头狗食,零食是昂贵的香肠(比人吃的近乎贵一倍),吹的是凉快的冷气風.
主人一家三口为了狗狗宁愿牺牲不出门旅行,唯恐狗狗寄宿在陌生的地方会茶饭不思夜夜失眠,而至憔悴消瘦.
我亦为爱狗之人,但要作如此大牺牲我是办不到;即使是自己的孩子,我都会适度放手,絕不过分保护.
人家把鲍鱼当零食给狗狗吃,人家有本事,我不愿置评;只是当我看见这个世界许多我们看不见的角落仍有人三餐不继时,心中是百感交集.我在缅甸曾经遇过-对衣衫褴褸,全身脏兮兮的母子在乞讨,当友人把-粒小蛋糕送给女人背上的稚儿时,女人是感激得双手合十致谢了五分钟,眼眶里是泛着淚光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也许吃不完任它发霉的小蛋糕,在女人眼中,比鱼翅鲍鱼更珍贵.
么女说同学的狗狗真好命,我笑说不见得,也许狗狗已有人类的三高:血压高,胆固醇高及血糖高.
我问这富贵狗喜不喜欢燕窝,女儿说同学曾经提过狗狗就是不爱燕窝.
这位小女生可是晚晚-罐罐装燕窝养颜补身的!

2010年10月18日星期一

走入茨厂街

有事下吉隆坡去,顺便去茨厂街走走.
很久没有去那-带了,二十年前办公室在苏丹街,我对这个华人商业区可谓瞭如指掌;今日我却抱着游客的心情,像我在中国游走大街小巷的心情,想一窥这个所谓的唐人街,看看它可有被岁月洗礼.
我走入一条陋巷,有几个零零落落的地摊,卖的是有点破旧的手表,衣物,鞋子和皮箱,摊主都是外籍人士.

这几样货色能卖钱吗?也许真的能,否则也不会摆卖.生活就是如此,只不过是求温饱,争一箪食饮一瓢饮;与他们道什么国家宏愿或经济转型,他们只是过客,他们不懂.我们都不明白,何况是外人?其实我们对生活的要求和他们一样简单,不是吗?

有点脏兮兮的小巷,有几个华人开的小摊子,看来以锌片塑料棚盖的摊子不太经得起狂风暴雨,但从乌漆麻黑的斑斑污痕看来,应该有不少时日了.也许摊子倒塌过,但补补钉钉后,生意还是可以照做,好歹也是谋生的地方.


这条小巷两旁是简陋寒伧的木板屋,座落在大商场后方.很久很久以前曾随一位报界老前辈走入巷尾-间小咖啡店去,前辈喝的是回忆,我喝的是好奇;不知咖啡店还在不在?我不敢入内探个究竟,也不知为什么害怕.



李霖泰菜市场已没有当年的拥挤,即使中央大巴杀改建为中央艺术坊,这里的客源也不见增加.有多少人知道繁噪囂杂的茨厂街有一个老巴杀?

也许大家只记得这条美食街----中华巷,环境是令人皱眉头的,但仍客似云来.卖的是古早味,但扑鼻的是污泥浊水的味道.

他们说要在附近的东姑山建-幢100层楼高的摩天楼,-楼还有一楼高,50亿买个荣誉他们觉得物有所值,反正是全民的贡献,荣耀人人有份.
想像从100层高楼俯视,我们看到什么?大幅霓虹灯令人目眩地闪动的迷人夜景?繁华嚣闹车水马龙的街景?
是的,站在高处抬头能看见蔚蓝美丽的天空,低头只能望见茨厂街淡蓝窳劣的遮雨棚;这个城市的衰弱,华人辛勤工作的功绩,全被扫在棚下,永不得见天日.
这幢高楼估计在2015年建竣,国库有沒有钱是不是寅吃卯粮我们都得不到答案;我只是在想,到时候高楼能不能如期完工谁也说不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人会饱死!

2010年10月15日星期五

谁最倒霉?

这是今早听来的故事.
友人的友人因公事常在南北大道飞驶.对这些每一分秒都是金钱的人而言,也许在潜意识里,时间比任何东西还要重要,这包括生命吧.
由于常以飞快速度开车,被交警以超速开罚单是常有的事.但是你知我知,咱们的执法人员在大道上站岗,通常都是为了"执行私务",只有说-句暗语"Encik boleh tolongkah",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这位老兄通常是以五十元搞定,但,这却是内有乾坤.
原来在他的车上早已准备好多张五十元的钞票,但是他把钞票撕成-半,每一张折成小小的四角形;万一倒霉遇上瘟神,就把-个四角形的钞票塞进瘟神的手掌里,然后即可揚长而去.
他为省却麻烦不愿去缴付三百元的罚款,可是贿赂亦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於是便想出这个办法来作弄那些瘟神;咖啡钱给了,他踏油门继续上路,至于瘟神几时发现被耍跳脚跳多高,他也管不了了!
哈哈,你说,谁最倒霉?

2010年10月12日星期二

粗......

我想说的不是粗口,而是粗穿粗用这回事.
我发现许多人很喜欢用"粗"这个字.在夜市买件十多块钱的衣服,她说平时粗穿的;大平卖抢到一个人造皮包,她说上巴杀粗用的;凡是找不到品质好一点的,都会先买个便宜的粗穿粗用.
这样把日常用品分等级,只不过是因为"不舍得穿"或"不舍得用"的心理,深怕东西常穿常用易旧易脏,这样一来便失去它原有"贵"的价值;特别是该件东西是花了稍微比较昂贵的价钱购得,非在特别场合才能在众人前展示.
不过,对有钱人与没钱人而言,这个"粗"字,原来含意又不同,各有不同的诠释.
友人开美发屋,生意还算热火朝天,天天抓剪刀,以致伤了手腕韧带还得天天劳动.她慰劳自己的方式,就是买钻石和名牌包包,由于是常客,她已升级为珠宝和名牌皮包公司的VIP,煞是巴闭.
几个月前她家入贼,七,八个LV,Gucci包包,和全部的钻石首饰全被偷走.那种痛,当然无法形容;她真的欲哭无泪,滴不出泪水的双眼写满了震怒和悲愤.我看见她家被翻箱倒柜一片凌乱,我都为她感到心痛.
她哭丧着脸说:"我的东西全被偷走了,只剩下这个平时粗用的LV包,替人做头发时粗戴的两只钻戒,还有这个十多千粗戴的Rolex表,那个二十多千的Rolex也被拿走了......."
啊!?.....哦......我无言.
我只能保持沉默,因为我心目中对粗和细的衡量,和她的是大大不相同的;因此,我无话可说.

2010年10月11日星期一

牙医恐慌症

我躺在椅上,全身冒汗,尽管冷气机就在我的前方;但是,双脚却是冰冷的,我自己也感到双腿在发抖.
那位女牙医的身子近乎贴着我的头部,双手抓着电钻往我嘴里钻.牙齿在打了麻醉剂之后巳没有感觉,但电钻磨擦牙齿所发出的尖锐声音,非常刺耳,也刺激着身上每一个细胞.
女医师嘴里念念有词,隐隐约约听到她不断重复:幸好打了麻醉剂,洞蛮深的,记得要用牙线哦,牙缝才能清理干净.
"记得要用牙线"这一句在半个小时补牙过程中,她重复了约二十次,她说话很轻柔,在各种吱吱嘎嘎杂音中有时候真的听不清她的话语,但知道她是温馨提醒.我想告诉她我天天都用牙线,但她磨着我的牙齿,我说话不得.
从小便怕见牙医.小学时学校有一间小小的牙科室,天天有两名马来护士上班,我们一年里会被叫去检查牙齿两次.那时候对这类健康检查没有概念,只知道名字被叫到那一刻便开始发抖.护士很凶,不夠温柔,总觉得她们像女巫,把我们这些小孩压在椅上,然后任她们折磨到死去活来,走出牙科室的小孩都是双眼红红的.
记得有一次坐在牙科室等着,护士替一名男生拔-根蛀虫,男生一声凄厉惨叫之后,护士用钳子夹着-条蠕动的小虫在我们面前晃晃,说是从蛀牙内捉出来的,那个画面,如今仍十分清晰.我想,我的牙医恐慌症是由此而来的.
从来都没有做牙齿检查,至到几年前牙龈收缩,牙齿敏感,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自动送上门.后来才发现,身边的人原来很多人都害怕见牙医,非不得已,绝不见牙医.牙医几乎成了一个近而远之的名字!
我面前的女医师其实人很好,温柔可亲,说话的语气轻柔得像在谈情,但她-动手时,虽然动作谨慎轻盈,我还是会冒汗又发抖.
好不容易牙齿补好了,我揉着快僵硬的脸庞问她:"很多人都很怕见牙医,到底你们怕不怕见牙医?"
她冷不防我这样问,愕然,片刻,才笑着说:"怕的,我们也是怕痛的,呵呵....."

2010年10月10日星期日

名牌包包

友人的老公心肌梗塞必须动手术,她把老公送入私人医院后,马上把她的名牌包包换成纸袋才去陪老公.
手术前,医生解释手术过程,并说明各项收费.友人表明丈夫失业(其实是提早享清福),没有购买医疗保险(其实是深信自己是从头好运到脚指),要求医生做做好心.不过根据医生略略计算,友人也预算她必须准备四十千.
手术后账单出来了,手术费是二十三千多,倒让友人惊讶,但同时也松了半口气.原来医生善心,简化一些程序,再向辅助器供应商要求减价,这边减那边扣,结果就减至二十多千.
我觉得这个过程是蛮有趣且不可思议的,因为如果病人自己付费,价钱(分列细目itemise)还可以商量;如果有医药保险保障的,费用肯定更高,也许高达双倍!
这就好像我们去商场买-件商品,店家开价十元,我讨价还价,对方最后肯以六元成交,皆大欢喜.如果一看顾客是游客,店家可能-开价便二十元,顶多给他减个两元.
医药费原来就没有公价,-盒肯定用不完的塑料手套也可能是天价.事前没说明,事后账单来时可能会被吓一跳.但偏偏许多人仍舍弃政府医院,宁愿选择私人医院,奈何?
友人打趣说:"幸好我把名牌包包换掉,否则收费可能不止这个数目了."
说起这个名牌包包,是否真的和收费有极大的关系呢?名牌包包,何罪有之?
友人在老公入院之前的一星期,她去检查牙齿,洗牙兼补牙各收费一百五+元,她的女儿隔几天后自己去找同-位牙医洗牙兼补牙,却只收费一百五+元.后来友人牙齿坏了做个牙套,她发现原价五百块的牙套,牙医竟然收她九百大元!
"那两天我是带着我的名牌包包去见牙医,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包包他收我特别贵......"
看来改天去看医生,最好还是衣著简窳,拎个塑料袋去好了.

2010年10月7日星期四

被判死刑

我们天天在公园打太极,白头佬就独个儿在我们旁边做体操.我们从来没有和他打过招呼,因为他从沒正眼看过我们这些半老徐娘,至到一个多月前,才听说他患上末期肺癌和肝癌,真的有点震惊.
我们其实对白头佬也沒多加留意,只注意到他运动很有恒心,很专注,半年后他的大肚腩消失了,他还是持之以恒.
他发现自己患癌是五月间的事,我们只注意到他有一阵子没有到公园运动,最近才见他出现,原来这段时间他去了澳洲接受治疗.只是不说,还真的看不出他刚做了化疗.
他说其实他的状况很糟,肺癌是最棘手的癌症,当医生证实他患上末期癌症时,同时也判了他死刑.他去寻求第二意见,结果也是一样.
只是,白头佬心中是愤愤不平的:医生怎可以只告知死期,而没有一句鼓励的话?
他的太太问医生是否该让丈夫改吃糙米,该位肿瘤科名医是如此回答:糙米是你和我吃的,他呀,想吃什么就吃.
他的太太向医生提出有关药物的问题,医生回答:这是我要开班讲解三个月才可以解释到的问题......
你说,这位医生是否太嚣张自大又没有医德?当病人徬徨,惊慌,不知去向时,医生难道不能给予正向,鼓励患者持有更积极的态度吗?医生的职责难道只是针对人的躯体,而对人的心灵漠然置之?也许,在患者被病魔击倒之前,他可能已先被医生击毙!
白头佬笃定的说,大家的观念中的癌症是绝症,其实不是的!他相信在药物的配合下,自疗是关键,而他的自疗法,就是意志力加信心.
由于他拥有澳洲居留证,他在当地三个月的化疗完全免费,该国主治医生和医护人员的专业态度,让他更积极地抗癌.返国后,他以一位西医教授的草药调理,每天生吃芦荟.此外,每日三餐自己料理,连一天煎药五次也不让太太帮忙.他说,他不要依赖别人.
我说他是热爱生命的,他知道他烹调的,每-碗都是希望.纵使奇迹是一件近乎渺茫的事,但不放弃,就有希望.
我希望周师父听到这番话,也能激起他的求生意志,因为他已不由自主的,缓缓踱步向刑台......

2010年10月6日星期三

花园里的小朋友


每次我坐在案前上网,总有一只小松鼠在窗前徘徊.
窗外有-辆脚车,小松鼠先爬上脚车,跳上-张褶叠起来的木躺椅,再跳到陶艺拉坯机上,那里置放着大狗"烂泥"的饲养,也是它不劳而获的食物.
其实饲料塑胶容器是有盖子的,每次外子喂狗之后都沒把盖子盖好,于是小松鼠便有机可乘.
我不知道这小傢伙是如此使力把盖子掀开,每次听到盖子碰一声掉在地上,我跑去看时它已在大快朵颐.它吃得很放肆,因为它知道老躲在木椅下的那只自闭狗根本懒得理会.有时候吃过了,它会再跳上木躺椅上,正巧就与我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我看过三只松鼠同时在我的花园追逐,一会儿跳上树-会儿钻进花叢里,吱吱吱地叫嚷,看得我也乐开怀.饿了,偷吃狗狗饲料或树上的木瓜,渴了就喝小鱼池的水,它们简直把我家当它家,-点儿也不客气.
我不知道几乎每天在窗前与我互相对望的小傢伙是不是同一只小松鼠,有时候看它跳上吊盆从高处望向窗内的我,那种眼神是令我心动的.
自从附近的油棕园被开伐成住宅区之后,这些小动物便无家可归,食物也相对大大减少,于是它们只好当飞天贼,举凡摆在厨房,餐桌及神台上的水果,都成了它们的猎物.
原本想把狗狗饲料换掉容器,以免松鼠肆无忌惮,公开掠夺,但却一直有些犹豫,有些心软.后来还是听取么女的话,决定"随缘";如果小松鼠有本事把饲料的盖子掀开,那就让它吃吧.
小鸟呢喃,花儿争艳的花园多几个小朋友,也热闹些!

2010年10月4日星期一

口是心非

云吞面档的老板娘今天休假,淡抹胭脂挽着冒牌LV包包走进她儿子卖云吞面的咖啡店,和她儿子打过招呼后,-屁股就坐到我们这-桌来.
老板娘和她儿子的云吞面其实就开在同一排店内,中间隔着一间迷你商店.母子俩卖的食物一样,认真说应该是儿子得了母亲的真传,有趣的是,母子俩没有同行如仇人的仇恨,反而和睦共处,你卖你的,我卖我的,河水不犯井水.那位媳妇和两位孙女轮流在两个档口帮忙,没有偏袒只有公平.比起以前母子共事以至在大庭广众粗口满场飞,这样分开各自为政反而相安无事.
老板娘在等朋友,准备下吉隆坡逛逛,我瞄见她手指上三个闪闪发亮的钻戒,不竞惊叹:好闪呀!
半老徐娘穿了一件豹纹上衣,有人称赞她很in,她瞇着眼说我儿子买的!
"我是特地穿来给他看的(她略抬下巴指指正在烫面的儿子),我说下次别买这样的衣服给我,老土死了!我儿子说会老土咩?"
哗,儿子送衣服还嫌?是我们早就感动死了!儿子连媳妇都娶了还会讨母亲的欢心,这样孝顺的儿子那里找?
不过从老板娘温柔的眼神里,我们亦看到了一位母亲的骄傲,那炯炯发光的眼眸,深藏着爱.
女人就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是感动得要死,不说一句谢谢,偏偏就要说反话来掩遮说不出口的激情.就好像老公送个小礼物,明明心里头是欣喜若狂,却要装着若无其事嘴里还碎碎念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吗浪费钱.......,第二天又迫不及待的向友人炫耀.
男人说女人说No其实就是Yes,这一点,我没有异议,因为我好像.....好像......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2010年10月3日星期日

最后一杯薰衣草咖啡


中午约了老何和霓霓夫妇在双威金字塔购物中心的Winter Warmers喝咖啡.我喜欢这家餐厅那种英式下午茶的优雅悠闲感觉,尤其喜欢那里的薰衣草咖啡.
可是我却被告知,今天之后,这家餐厅将结束营业;听后愕然,也有些伤感.
这是我和女儿常去喝下午茶的地方,每一次去,我必点薰衣草咖啡,喜欢在把咖啡送入口之前先闻到淡淡的薰衣草清香,沁人心脾,整个人是放松没有压力的.
长女喜欢不加糖的热咖啡,么女只喜欢冷冰冰的水果茶,三母女口味不同,但在懒洋洋的下午,我们让时间悄悄在我们的话语间流逝,我们只抓紧眼前的欢愉.
在那里工作的女侍非常清楚我的口味,她们会先替我把杯子用热水保溫,待餐点准备好之后,才把咖啡冲泡送上.我喜欢那印有美丽花朵的杯子与小碟,花朵赏心悦目,每一口喝下的都是好心情.
女侍以平常心看待餐厅的结束,她不知道我对这家餐厅的不舍,邀请我到白沙罗另-家分店去,她会转到那边继续工作.
感觉是不同的!
回家第一件事,先通知么女,接着,打开视讯通知远在悉尼的长女,两人的反应,也是愕然的.
也算巧合,也是幸运,我参与了这家餐厅的结束,我仍然点了薰衣草咖啡.

圆滾滚的Scone配上酸酸甜甜的草莓果酱,是生活的点缀.

我的最爱crunchy crackers,梳打饼上加肉碎,却是搭得很.

霓霓点的巧克力味咖啡.

老何的冷饮:水果茶加冰淇淋.

特别加了碎冰的lemon fruit cocktail,让我们三人共同留住了美好的时光.感谢霓霓提供照片.

2010年10月1日星期五

-只鞋子

我把右脚的-只凉鞋拿去修补,那个补鞋匠正坐在嘛嘛店边啖拉茶边看报上的八卦新闻,是他那应该只有七,八岁的儿子把他唤来.
我声明要针缝的,单靠胶黏不行,现在的强力胶的黏性已大不如前,没两下鞋子必会再开嘴.我说迟点再来拿,么女补习两个小时,我预算回头来时间刚刚好.
两个小时后我倒回去,这位补鞋匠收档了.没办法,我於次日中午再去,我请女儿下车去替我拿,女儿拎回来的鞋子并沒有用针线缝合,我有点不悦,只好下去质问他.这问仁兄居然说不要紧啦黏得很牢不会开嘴的这种鞋不能缝的.
我坚持不行,因为开斋节前我才把另一边的鞋子交给他,他还缝得美美的,怎会不能缝?他听后有些尴尬,悻悻然把鞋子接回去.下午三点我再回去时,他下班了.-个窳劣的木箱以粗大的铁链鎖在别人店家前的柱子,不知我的鞋子是不是在里头?
星期天,补鞋大佬休息,星期一下午我终于取回我的一只鞋子,收费三元;当时他还是在嘛嘛店啖拉茶看报纸.
回途中,么女不解地问:他这样补补黏黏,到底-个月可赚多少钱?
我说赚多少他们还是可以过得很自在的,孩子的供书教学有人帮,出国拜拜有人赞助,买房子有优惠折扣,要多少支拐杖就有多少支,哪像我们什么都得靠自己的双手辛苦打拼?
后来我再仔细看我那只鞋子,怎么补得那么难看.......

2010年9月30日星期四

一年之计

九月的最后一天,做完了该做的健康检查,一部分检验报告虽未出炉,但相信未来的-年可以过得比较安心.我设定每年九月份做牙齿,血液及妇科检查,这是我这些年来的习惯,也藉以提醒自己未来必须注意那一部分的健康.
特定的医生是一年见一次,但每次再见总是觉得"上一次"好像才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不竟感叹时间的流逝,在我们稍不留神时,正在发生的事瞬间便已成过去式.
友人感慨喟叹:"十月了,我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做到,又是年底了."
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事未完成,人家-年之计在于春,年头便立下全年大计,我都没有;说好听是随性,其实是懒散.自从退出职场在家当黄脸婆,我早已胸无大志,更无理想,盼只盼孩子快快长大.多少年来我对日期是模糊的,只牢牢记住礼拜几.每个星期一是懒洋洋的,星期五是振奋的,星期六是放松的,星期天开始有点"周一恐惧症".至到现在,在孩子渐渐长大了,才开始对日期稍有概念.
都半百了,什么理想憧憬使命都被时间淹没了,还好在歇一歇脚步时,仍能顿悟人生原来的价值,目前正朝这方向走.
也许我的一年之计始于九月,有了健康的身体,我才能继续从容的走下去.

2010年9月28日星期二

自足餐


老人院的中秋晚会,丰盛的荤素自助餐不是让寄宿的老人享用的,他们早早吃过晚餐,早早百无聊赖地坐在舞台前等候表演节目的开始.享用自助餐的,是所谓的贵宾,由数辆大巴士由外地载过来.
我没有问来者是何方神圣,只见皆为乐龄人士,有些还化了妝打扮光鲜,不像是住在别家老人院的.我责任重大,负责摄影,可是现场安娣插队抢食物的丑相我不敢拍,怕被扁,只好在-角落冷眼旁观.
终于,让我发现了猎物,起先是三个娇小的安娣捧着六盘食物先坐下,我暗忖:那一大盘的烧肉,鹵鸭,炸鸡,肉卷,蛋糕和水果,她们的胃装得下吗?况且她们还盛了炒饭和米粉.当然,我也不应该小看安娣,搞不好拗起手瓜,我这小安娣还输老安娣呢!
这时,又来了两个庞然大物,也是一人捧两大盘食物,一屁股坐下便开始大快朵颐.比起娇小安娣的优雅吃相,庞然大物是狼吞虎咽的,十只油腻腻的手指配合着嘴巴的动作不断将食物往口里塞;盘中食物吃了-半,两人又去盛食物,这样来来回回几次,虽然步伐蹒跚,但双眸是发亮的.对面的娇小安娣也不甘示弱,轮流起身再去盛食物.
我暗地里欣赏她们五人的吃相,她们饿了几天?还是从来没吃过这些"好料"?抑或是......不吃白不吃?
坐在我身边的张姐越看越冒火,不停喃喃:还沒吃完又去拿又拿那么多哪里吃得完我们在募款他们在浪费.......
后来张姐走了,我还在等.
终于,四+分钟后,庞然大物的食物吃得七七八八,估计她俩的分量夠我吃足三,四天!左边穿橫条衣的想把吃剩的食物带走,但又没有塑料袋,她看看手中的环保袋,我想她脑中必闪过要把食物倒进去的念头.
那三位娇小安娣也停手停口了,其中-人说:哎呀,还剩那么多,浪费!然后她把两盘吃剩的鹵鸭倒在一块,放回去大容器让别人继续品尝!
我是当场被吓得目瞪口呆,这叫不浪费!?
桌上杯盘狼藉,桌下有两只小猫咪抬头咪咪叫讨吃.这就是我等待猎物所要的结果?
散会时,外子嚷叫肚子饿,说适才只吃一点食物,我以为他因为要上台表演功夫扇而不敢吃太饱,"不是,我看到这么多老人,就让给他们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