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呀聊的,聊到kuih bahulu.
kuih bahulu又叫kuih boloh,又叫kuih pulu,那一个名堂正确不可考,华人有时也叫它鸡蛋糕.
么女上一个假期下乡homestay时,到甘榜的一家kuih bahulu家庭式工厂参观,她说吃着刚出炉热腾腾的鸡蛋糕,那种感觉好得不得了.
外子说,小时候每逢农历新年前,老祖母必定烘烤这种鸡蛋糕,他放学回来后便会在旁帮忙.至到老祖母年纪太大,这门功夫便在他家划下句号了.
我妈妈以前每一年农历新年也必定会烘鸡蛋糕.她做的鸡蛋糕外酥内软,整粒放进嘴里也不会有干干会被哽的感觉.舅舅阿姨们都喜欢吃妈妈亲手做的鸡蛋糕.
也因为一次做要分给那么多人,我们家每次便要用三,四十粒鸡蛋.
妈妈先用碗量鸡蛋的份量,再量同等份量的白糖,放入一个大铁桶里,以一个巨型的旧式打蛋器,用力打呀打的,把蛋和糖由澄黄色打至乳白色.这个过程如果力度不够,蛋液不发,鸡蛋糕就不会胀得圆鼓鼓的,里头也不会松软.
依照传统的食谱,面粉的份量和白糖一样,但妈妈将之改良,每一次取一大碗蛋液,凭感觉适量加入面分,才慢慢搅匀.妈妈的鸡蛋糕外酥内软,关键就在此.
另一边厢,爸爸会用碳起火,在一个土砂煲内放置一些砂,煲上加了一个以铁片自制成的盖,盖上再放些红烧的火碳,一个土制烤炉便完成.
我曾试过买了一个电动打蛋器和鸡蛋糕烘焙机回去,希望能省下一些功夫.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一些老祖先传承下来的智慧,不是说改就改;一些留传下来的古早味,要保存并不容易.妈妈没精力再烘烤鸡蛋糕后,我便从此失去了一些过往重要的味道,空留下回忆.
女儿说,kuih bahulu的故事应该传承下去......
其实我收藏了一宝,那是烘烤鸡蛋糕的印模.
它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是铜制的,图案清晰,绝不会因岁月而变得模糊.
传到我手中,我是第四代.因此猜测这面印模没有一百岁,也该有八,九十吧.
只可惜我没用,没有学到一招半式,只能幽幽地向孩子述说着印模的故事......
13 条评论:
真巧!我家现在也有一个铜模,上面还有个盖的。
那是我家婆的‘私家货’。年前家婆听说我要学烘鸡蛋糕,借我用用。但我就是没有那种身手,做不出那种味道。。。要物归原主了。。。
恭喜得此古董。我家有两个,过年时还是让它登场,登场。
我小时候吃的主要新年糕饼就只有这个,一次要做好几大桶。新年前几天,放学回来听见妈妈打蛋液的声音就很兴奋。
我有了孩子后也买了一个模,但只做过一次。
虽然留住了印模。。。
可惜的是把妈妈的手艺失传了!
部落世界有好多巧手,你可以问她们呵,现在学还來得及,不要让它失传了。
呵呵呵
好好收着吧。。
很有纪念价值的古董~
再传两代,就是传家之宝.你的孙真是执到宝.
收古董的来了!
顺便给几粒鸡蛋羔嚐嚐?
没把该传的传下来,可惜.
我小时常常看到“鸡蛋糕”就流口水~
只能望梅止渴哦~ 现想起还有点可怜~~~
烘焙我不会,我来看古董的。。
要传承下去,应该还有机会。。
是的!妈妈的味道失传了真是可惜...铜模可要一代一代传下去哦!
icafe:改天向老人家要,当作纪念也好.
koon:哗,两个?发达喽!千万要收好.
simple woman:哈,你比我勤力(一次)!
catherine:食谱在我脑子里,只是我很懒罢了....
怀怀:问题是:那么多工,我懒呀....
snow:我真的只当它是摆设品罢了.
安哥爵:说真的,从家里捡来不少东西,只是不知我的后代会不会当宝.
向日葵啊伯:给你讲到我很惭愧....
chris:这么可怜....
可惜现在巳难找到好吃的鸡蛋糕.
诗艳:或者有一天我心血来潮,生起火碳烘起鸡蛋糕也说不定,等吧.
珠英:唉,我只好守着这个印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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