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个短讯给好友星利,知道他巳回到工作岗位,又回到忙忙碌碌的生活.
星利是新加坡联合晚报的副刊编辑主任,十几年前离开生活出版社后,就一直在新加坡打拼.
这些年来,除了工作,他还考获两个学位,是个非常努力向上的人.
他间中会忙里偷间回丹绒士拔老家探望独居的老妈妈,但每次都行色匆匆.
上个月他狠下心闭着眼请了一个月假期回家陪妈妈,只因妈妈的健康亮了红灯.
回家后两天,他便向我大吐苦水,原来他发现他和老妈妈愈來愈不能沟通,两人甚至有语言上的冲突.
"才相处两天!"我忍不住笑说:"你还有一个月时间怎么过?"
谈话间,他嫂嫂传了个短讯来,説医生检查后结果发现他妈妈的血压和糖尿指数偏高,原因是医生开的药她全都没吃,她自认自己没事.
星利在返马之前剛办了一场非常成功的健康讲座会,他把所收集的资料全传授给妈妈,并在日常饮食中下手;但他的苦口婆心,却被套上不孝的指责.
這也是他愁眉苦脸的原因.
五年前家婆患上癌症,因必须进行治疗而我这里住下,一向口感很重又无肉不欢的她吃不惯清淡口味的菜肴,曾到处向其他家里人投诉她在我這里"没得吃",連二伯都讽刺说"阿妈在妳家很惨的哦,整天饿肚子".
我忍住,因为她是我丈夫的妈妈.
后来轮到我自己的妈妈到我家养病,我也面对同样的问题,不是食物不好吃,便是说我整天逼她吃药.
我忍住,因为她是我妈妈.
同样的,我告诉星利,忍着吧,因为妈妈只有一个!
我明白在這节骨眼上各持己见,不能溝通,对身为子女的有多无奈和痛苦.可是在老年人的角度,孩子的关爱,尤其是饮食上的控制,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痛苦?
你问我,我也不能告诉你如何和固执的父母溝通,我只会忍.
因为,爸爸妈妈也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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